“你还记得,当初你妈欠了赌场多少钱吧,我的老板,也就是赌场的总裁,劝他帮忙做一点小事,这笔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但你老公,非但没有接受我老板的意见,也没有打算帮你妈还钱。”陈莹莹坐在床边,看着她,眼中露出了一抹阴沉的寒意。
“你说谎,我就是不想连累我老公,我才带着我妈离开锦城的。”他没有还那一笔赌债,对她来说,是好事,知道他没还钱,她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并没有害他倾家荡产。
“所以我才说你蠢啊,你为了不连累他,远走他乡,但他呢,转头就有了新欢。”陈莹莹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神情。
“新欢?”尤伶俐惊愕了,随即摇头,“不可能……沈英杰不可能会有新欢……”
陈莹莹眯着锐利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嗓音深沉地说:“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就是你老公的新欢,你离开他之后,他就犯病了,他追着你去机场,结果在机场晕倒,是我救了他,这些日子以来,是我在医院照顾他,他告诉我,他很后悔娶了你,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只会连累他,给他拖后腿。”
陈莹莹的话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往她的心脏里刺,她不相信她说的话,但她不能否认她的话,沈英杰虽然父母双亡,但他凭着一己之力,在锦城拼出了一番事业,打下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她除了给他拖后腿,她什么用都没有,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样,心很痛吧。”陈莹莹说着,突然伸手往她的心脏处狠狠地一压。
“啊……”尤伶俐惊叫声,挣扎着,焦急地大声说,“你干什么,住手,痛,快放手……”她的手压得很大力,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被压碎了,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
“痛就对了,你配不起沈英杰,你根本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既然你已经离开他,你就永远消失吧。”陈莹莹轻轻松开了压住她的手,脸上露出了一抹丧心病狂的杀气。
“你想干什么,救命,救命啊……”尤伶俐满脸惊恐地看着拿起了枕头的陈莹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求救。
“你尽管叫吧,这个地方很偏僻,就算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岭去喂野狗,沈英杰永远都找不到你。”如果他不是对她这么绝情,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是他逼她的。
陈莹莹拿起枕头,蓦地压在了她的脸上,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跟她抢沈英杰了,他现在不接受她没关系,终有一天,他会接受她的。
从一开始,她就是有预谋有目的地接近他,刚开始,是为了任务,但慢慢的,她喜欢上他了,那天晚上在飞机上说的话,是真的,她没有骗他,他真的很像她死去的男朋友,她只是想在他的身上寻求一点温暖,为什么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能答应?
她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就够了!
“唔……”枕头紧紧地压在了她的脸上,呼吸一点点的被夺走,肺部里的氧气渐渐被挤空,好难受,她是不是要死了?
尤伶俐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她只能剧烈地挣扎着身子,但捂住她的枕头却越来越大力,她要被她闷死,她再也见不到沈英杰了吗?
她发出了绝望的悲鸣,她这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为什么老天爷却让她死得这么惨,沈英杰,他们这辈子终究是有缘无分,不能厮守到老吗?
沈英杰,来世再见了!
尤伶俐挣扎的力量渐渐减弱了,眼角渗出了绝望的悲伤泪水!
“你去死吧,我会好好照沈英杰,我会让他好起来……”陈莹莹不断用力地捂住她,见她的挣扎渐渐变弱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兴奋。
尤伶俐的意识渐渐涣散,就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了,她听到了陈莹莹发出了惨烈的叫声,跟着紧紧捂在她脸上的枕头被拿走了,一双熟悉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耳边响起男人久违的声音:“老婆,你醒醒,老婆,你千万不能有事,老婆,你醒醒……”男人的声音很焦急紧张,他抬起手,拍打着她的脸,手指用力按她的人中。
尤伶俐被他又拍又摇晃的,意识渐渐清晰,她慢慢睁开眼睛,被他晃得头晕目眩,虚弱地说:“嘶,沈英杰,别晃了,你晃得我好晕……”
“老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我了……”沈英杰见她终于醒了,立即伸手抱住她,眼眶泛红,眼角泛起了水光。
“你才让我担心死了,你不是病危了吗?”看到前来营救自己的男人,尤伶俐有些懵了。
沈英杰的身体微微一僵,轻咳了一声说:“那些消息不是我发的,我是有点犯病了,但也没至于病危,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他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看见上面那因为挣扎留下的一圈圈血痕,一股怒火瞬间袭上心头,可恶,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她。
他慢慢回过头来,看着被唐暄压制住的陈莹莹,俊脸露出了一抹狂暴的怒火:“谁让你伤害她了,谁?”
陈莹莹看着他,满脸的不甘,差一点,她就可以杀死她了,只是差一点点,她看着他,哀伤地说:“英杰,我喜欢你啊,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她眼睛泛红,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滑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啧啧,你能不能争气点,人家明显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还死缠烂打,把主意打到人家的老婆身上,还想杀人灭口,幸好我对你早就留了心眼,故意在机场耍高调,让你看见我们走了,然后再杀了一个回马枪,跟着你!”唐暄说着,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现在就看沈英杰怎么处置她了。
“我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就是我老婆,你竟然想杀她。”沈英杰的拳头蓦地攥紧,发出了咯咯的声响,他慢慢来到她的面前,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着一抹寒冰似的杀气。
“她到底有什么好,她要什么没什么,她跟你在一起,只会拖后腿,啊……”陈莹莹话还没说完,沈英杰突然出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直接就把她的脸打歪,她的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她伸手捂着传来剧痛的脸颊,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我不喜欢打女人,但对一个想对我老婆下杀手的毒妇,我想把你碎尸万段。”这一次,她是真的激怒他了,这一刻他从没有试过如此想杀死一个人,看着她那泪流满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反胃想吐,是他太笨了,竟然被她骗了这么久。
陈莹莹看着他,泪水落得更凶了,绝望地大声说:“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爱。”沈英杰生气地说,“我有我老婆就够了。”
“但你对我明明很温柔的,我扭伤了脚,你关心我,我割伤了手,你也很关心我,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你就变了?”陈莹莹看着他,伤心落泪地指责。
坐在床上的尤伶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三个字:“沈英杰……”
沈英杰身体一僵,迅速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怒容的尤伶俐,焦急地说:“老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要听我解释……”
“这条手帕是你的,是你用来帮我包扎伤口的,你还记得吧。”陈莹莹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
尤伶俐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给沈英杰买的手帕,她顿时怒不可遏,她滑下床,来到沈英杰面前,蓦地一巴掌往他的脸上刮去,红着眼,生气地怒吼:“沈英杰,你去跟她过吧!”
他竟然把她买给他的手帕给别的女人包扎伤口,亏她之前还因为不想连累他,带着妈妈远走他乡,没想到,她还没有离开几天,他就已经跟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果然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狗东西。
“老婆,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你相信我……”沈英杰赶紧追上去,抓住她的手,想解释。
“我不想听,你滚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开……”尤伶俐正在气头上,用力甩开他的手。
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恐怕都无法冷静下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歹毒啊,死到临头,还陷沈助理于不义,看见他们两夫妻争吵,你就很有感觉是吧,贱人。”唐暄看不下去了,拿起烟斗,用力往她的背上一扫,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
“啊……”唐暄出手,可不是小打小闹,那烟斗打在她的背上,痛得她差点以为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扭头愤恨地瞪着唐暄,忍不住怒骂,“这是我跟英杰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脸的老妖婆,老牛吃嫩草,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小鲜肉,你是天下间最贱的贱女人……啊……”
这次出手的人是盛尧,不,他是出脚,直接就把她踢得横飞了出去,那蛮横的冲击力量直接撞破了前面的玻璃镜子,无数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就连白嫩的脸上也插了好几片碎片,看到那破碎的玻璃碎片里折射着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还有脸上的碎片。
陈莹莹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殷红的鲜血从她的伤口里渗出来,脸上不到一会儿便血肉模糊,她脸上露出惊恐狰狞的表情,“不要……我不要毁容……我不要啊……”
盛尧伸手搂住唐暄的腰,有些粗粝的长指轻轻抚弄着她脸上那保养得极好,依然水嫩得像剥壳鸡蛋的脸蛋,嗓音低沉宠溺地说:“我们家暄暄的肌肤又白又滑的,十八岁的姑娘都比不上,我可爱死了!”说着,低头亲了亲,深邃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一点都没有生气的唐暄冷眼睨着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骚,怕我生气?”
盛尧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热气,发烫了,幸好这里没有别人,否则,他羞耻得都准备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他伸出结实修长的手臂,抱住她的腰,把她柔软的身体拥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情话绵绵:“你是我的性感宝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句虚言。”
“不要脸,你说十八岁的姑娘都比不上我,你不怕十八岁的姑娘都来找你麻烦啊。”唐暄伸手掐了掐他发烫的俊脸,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很受用的笑容,虽然夸张了一点,不过她就爱听。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不怕。”见她笑了,盛尧这才松了一口气,唐暄比他大了几岁,他怕她心有芥蒂,更怕她不要自己。
“嘴甜舌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会花言巧语哄女人。”唐暄鄙视地睨着他。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甜言蜜语。”看她脸上的笑容多娇艳啊,分明喜欢得很,女人心海底针,果然难以捉摸。
唐暄嗤笑了一声,然后迈开脚步,来到陈莹莹的面前,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唇角微勾:“陈莹莹,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老板现在已经成了锦城全城追杀的过街老鼠,他现在自顾不暇,他不会再管你了。”
“你说什么?”陈莹莹满脸不敢置信抬起头来,瞪着她,“不可能,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老板已经被赌场的董事长金常兴辞退了,并且悬赏两千万要他的命,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上网查一下,现在有关他的信息,整个网络都在盛传。”毕竟对普通人来说,两千万不是小数目,谁都想要,唐暄上前,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微眯着寒冰似的眸子,冷冷地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处置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