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进去啊,这会不会开门吧,要不就在这。”
戎行野挑眉,下一秒,礼堂的门打开了,保安跑过来道:“戎总,礼堂已经打开了,需要开灯么。”
“剩下我自己来,麻烦你了。”
戎行野直接抱着她上了台阶,礼堂这么多年都没变化,两个人站在这,显得尤其空旷。
当年,她也曾经站在这,对全校师生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可那时候的她,觉得梦想始终是梦想,不会再实现,不会再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但今天,他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见证。
戎行野打开了灯。
灯光次第亮起。
一套毕业服就摆在那,还有一束,他五年前买过的花束,一模一样。
黎婠婠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这明显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在不惊动学校的人的情况下。
“没有提前知道,只是在想,你也许会来。”
戎行野拿起相机,放在了三脚架上,对准了台上。
“没有专业摄影师了,只有我。”
黎婠婠脱下外套,套上了毕业礼服,拉着他上了台。
“你给我买的花?”
“嗯,可惜没能送给你。”
黎婠婠弯了弯眉眼,“我现在收到啦,五年前的花,好特别。”
她打趣道:“不过五年前,我会更想收到,用人民币做的花吧。”
那时候真的是掉钱眼里去了,有钱,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现在呢。”
“现在感觉很富足,有朋友,有亲人,有爱人,这位摄影师,请记录下我今天最快乐的时刻吧。”
照片定格,黎婠婠靠在他怀里,笑靥如花。
也许这就是记录的意义。
黎婠婠觉得戎总今晚真的很乖很听话。
“今天我怎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没有吧,这不是给我奖励了么。”
戎行野挑眉,“全弹幕都在喊你老婆,可你是我一个人的老婆。”
这还不得好好表现。
黎婠婠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绷不住笑,“你现在这么容易满足呢?”
“嗯,家庭地位低,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总得好好表现。”戎行野将她外套拉好,“回家?”
“家里不会还有庆功宴等我吧。”
“那不是必须得吗,不过你放心,酒我替你喝了。”
“那也不行。”
“酒都不能碰了?”戎行野诧异。
“趁着现在还没接工作,我打算生个小小野,所以戎总少喝酒。”
戎行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走了两步后顿住,盯着她不放。
黎婠婠看他呆样就好笑,“你干嘛啦。”
“你要给我生孩子?”戎行野眨了眨眼睛。
黎婠婠被他这火热的眼睛看着,有些不自在了,“干嘛说那么大声,又不是没生过。”
小唯那不就是么。
“我以为。”他一下抱着她,“我以为你不想再生,而且……我也不想。”
“我从来没后悔生下小唯,生孩子最痛苦的是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会面临什么,但生下她,还有包括她的到来,我都认为那是最好的礼物。”
黎婠婠抱着他,“我想再生个孩子,跟小唯一样的可爱,所以戎总肯不肯帮忙。”
戎行野深呼吸一口气,“我得把婚前检查提上日程。”
这五年他几乎都是在消耗生命。
除了为了小唯戒烟,酒还是不要命地喝。
去酒局也免不得吸点二手烟,熬夜睡不着,吃药也是常事。
自打他们和好后,他有努力地维持健康身体,但如果生孩子,他需要百分百地确定自己的身体和黎婠婠的身体,足够能孕育一个健康的宝宝。
生小唯的时候他不在,他绝对不想让第二个小唯出生在这种环境下。
两个人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
严向宇最先跳出来,“wow,恭喜新晋最佳女导演火热出炉!!!”
戎行野被撒了一脸的礼花,睁开眼睛看了眼,路西法都被绑上了大红花,脸上贴了两个腮红贴,看起来哪有丛林黑豹的野性,简直是村口土豹。
鹅戎被身上扎了礼花,整只鹅就像个手捧花。
“……”你们怎么说服它们的。
“不要再说啦,欢迎加入我们的欢迎会!”
楚昔举起了酒杯。
“今晚不醉不归!!”
“先说好,我们两个不喝。”戎行野果断拒绝。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上下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怎么那么扫兴。
戎行野牵起黎婠婠的手,略带得意道:“我们备孕。”
说完也不等大家伙炸毛,看向霍司丞,“一把年纪了,你也争口气,少喝点。”
跟楚昔折腾这么久还不生孩子。
还喝喝喝。
他可是要做完美丈夫的人。
哪能跟霍司丞似的。
连个崽子都生不出。
霍司丞脸一黑,他才不做措施第一天!
“催什么催,这么能生你有本事生一窝。”
“我老婆是鼎鼎大名女导演,你以为她下崽子啊还一窝,我们优生优育,顶多两个够了。”
大家就见不得戎行野这嘚瑟的样子。
“受不了了,这你们还听得下去,拿蛋糕糊他!”陆斯昂大喝一声,一群人一拥而上。
李妈在角落里感慨万千,这半年啊,家里总算是像个家了。
以前啊,那才是真的是冰窖。
希望永远这样才好呢,这才是个日子啊。
戎行野正护着黎婠婠躲着这群人呢,匆忙之中接起了震动的电话。
“怎么?”
“戎总,杨宝珠自杀了,看守她的人把人送去医院了。”
“现在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看样子只是耍花样,在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在抓着人要太太把孩子还给她,说那是宋清让的孩子,她是他老婆,她有权利监管宋清让的孩子。”
“疯婆子,她这么喜欢装疯卖傻,就待在那不用出来了,我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楚昔冷笑,“她当然不会甘心了,在宋清让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父亲也死了,家里破产,一毛钱不剩,为了他几乎毁了一辈子,只能自己活在幻想里。”
“这种人可悲也可怜,不过既然知道了真相还这么执迷不悟,没什么好跟她客气的。”叶知秋淡淡道。
“可偏偏她破罐子破摔,我们可没这么多精力陪着她闹,她要折腾就折腾,到最后像个笑话也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