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行野的脸瞬间阴沉到底。
众人纷纷诧异看向了梁谨、宋清让、何嘉俊……这几个人也就罢了。
怎么人在二楼的陆斯昂跟霍司丞也说话了?
明明好几个人一直在大厅,让黎婠婠上去?
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宋清让今日能来到这个场合,自然是因为他的公司如今也有了跻身江城豪门的实力和门槛,不过他是黎擎的养子,帮黎婠婠当然是合情合理。
梁谨是梁局长归国的儿子,何嘉俊更是不用说了,等何氏融资跟创嵘强强联手,这小子也是个黄金单身汉。
陆斯昂跟霍司丞这两个更不用说了。
这黎婠婠到底何许人也,什么本事能让这几个男人一起帮她?
傅寒州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听到动静,站在栏杆边上往下看。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这种戏码怎么这么多年不带变的,我赌五毛她没偷。”宋嘉佑砸吧了一下嘴巴。
谢礼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对身后道:“你那远房堂弟怎么也插手了,不是说腿摔断了?不想下去凑热闹。”
闻言,正在欣赏女儿最新自拍的陆星辞往下瞥了一眼,“腿断了心没断,只是我堂弟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管他替谁出头?得了事情谈完了赶紧回去,准备点土特产,我们家栩栩点名要江城的咸鸭蛋回去今年包粽子给你们吃。”
“急什么,好歹把戏看完再走。”
会场一片安静——
直到为首的男人冷冷嗤笑出声,微微向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刚才谁要看她脱衣服的。”
宋清让直接将黎婠婠拉到身后,“戎总,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相信婠婠不会偷东西,没人真的看到她拿东西。”
戎行野抬眸,盯着他握着黎婠婠的那只手,随后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并不把宋清让放在眼里,“你们到底想不想看脱衣服。”
人群中一群纨绔子弟立刻爆发了怪叫。
刚才叫的最大声的那几个男男女女立刻大声凑堆叫了起来。
“脱!脱!脱!”
陆斯昂刚想出声,就被霍司丞摁住了肩膀,男人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黎婠婠浑身的血液冲到了脑门里,死死盯着戎行野。
戎行野也同样盯着她。
此刻长辈们都去了另一边大厅里,这边小辈的聚会他们并不想参与。
随便他们怎么玩。
黎婠婠要是真的被扒光了,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小事。
就算那些长辈们知道了,也不过是叹息一声,黎擎的女儿啊。
哪有人真的会为了一个孤女出头。
无权无势的时候,美貌单出,只会成为野狼们觊觎的肉。
任人欺凌。
“脱不脱!!”
有人猛地喝了一口酒,凑到戎行野身边盯着黎婠婠道:“戎哥,这个黎婠婠等会能不能交给我。”
戎行野似笑非笑扭头看着他,“你喜欢?”
“喜欢,以前她是黎擎的女儿动不了,现在给我解解馋,反正是个烂货,我几个朋友也对她有点那个意思。”
戎行野扯唇一笑,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用那碎渣直接扎进了一旁这小子的脸上。
“啊!——”男人惨叫一声,戎行野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拽着,一下又一下撞在前面的茶几上,直接将台面给撞了个裂痕出来。
“啊!”周围惨叫声响起。
戎行野一脚踹开已经宛如死狗的男人,重新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盯着黎婠婠,“过来。”
黎婠婠站着没动。
宋清让死死抓着她,生怕戎行野突然来抓人。
戎行野手指点了点膝盖,“要我说第二次?”
黎婠婠挣脱了宋清让的手,戎行野满意地眯起了眼。
黎婠婠抿唇缓缓道:“我一个服务员,根本接触不了皇冠,不过倒是听说过一句话,贼喊捉贼,叫的那么大声,指不定就是偷东西的人。”
“黎婠婠,你自己当贼别污蔑无辜的人!”有人不服气叫嚣。
“无辜的人?谁无辜。”戎行野突然看向了刚才叫得最起劲的几个女的。
“脱了吧,虽然身材烂,但我看你们挺喜欢扒人衣服的。”
女人们脸色一变,“戎总,我爸爸可是……”
“我管你爹是谁,我的地盘,轮得到你吭声?要么脱,要么给我90°鞠躬道歉。”
“我……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呀,她,她~还有他们都说了呀。”
“所以,一个个来,不要急。”戎行野勾了勾唇角,“我时间多的是。”
“戎总,这黎婠婠她本来就手脚不干净,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啊,我们也没冤枉她。”
“刚才谁说看到她上楼了的。”
白雪这会早就吓傻了,哪敢说话,赶紧藏到了何家的人后面,此刻也没人会留意她。
倒是沈确急匆匆从外面进来道:“戎总,皇冠找到了。”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只见一个少女神色仓惶跟了进来,“我不是偷拿,我是想戴在头上拍个照片,戎总,你亲自让人请我妈妈回国的,刚才我跟你打过招呼,你还认识我的吧。”
瑞贝卡急切地跟戎行野打招呼,她刚才经过更衣室,看到那皇冠心里痒痒,明明自己是第一个戴上了,才轮得到陈颖,结果自己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后来拍的时间太久,总是不满意,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楼下已经闹开了。
“你是钻石还是基金股票,我就得认识你,该怎么办怎么办,手脚不干净就剁了。”
戎行野说完,就要走,这场闹剧让他烦躁。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史蒂文夫妻俩火速赶到,估计也是不了解之前什么情况。
“戎先生,不好意思,无论发生我都替我的女儿道歉,您可以原谅她的过失么,陈颖小姐的损失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有人见戎行野的脸色,哪会像之前那几个人一样蠢,立刻站队,“陈影后倒是没什么损失,只是徐女士,被冤枉偷东西的可是这位服务员啊。”
听说是一名服务员,徐梦并没有当回事,“没关系,我愿意给予金钱补偿,只是一场误会。”
徐梦抬眸,看到黎婠婠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待在原地,瑞贝卡已经哭着飞奔进了她的怀里,像是雏鸟寻找母亲的慰藉。
戎行野才不惯着,又不是他女人,要死要活都别杵他跟前,“错了就道歉,哭丧去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