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摆手让她走吧。
楼藏月离开时跟管家擦肩而过。
管家朝花园而去,就是被薄夫人召唤去的。
薄夫人一句话:“你让人去查一下,聿珩在澳城跟什么女人在一起?”
管家接下任务,而且没有用多久,当天下午就把消息送回薄夫人的面前。
彼时应如愿在二楼自己的房间,从窗户往下看,就是在听汇报的薄夫人。
……她没有刻意偷听,是消息自己传过来的。
而当管家说了程砚心的事情后,薄夫人按桌而起:“……你没有查错?是程砚心?”
“是的,就是澳城薄公馆的佣人说的。”
薄夫人盛怒:“又是那个女人!她怎么那么阴魂不散!聿珩从前为她做了多少不理智的事情,现在她还是有夫之妇,聿珩跟她搅和在一起,岂不是要被她给毁了?!”
她一秒都没有犹豫,马上拿出手机,给薄聿珩打去电话。
“聿珩,你把姓程那个女人带回港城了是不是?!”
薄聿珩:“是。”
“你又跟她纠缠不清,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薄夫人的怒斥被薄聿珩淡淡的话语拦腰打断。
“她那桩婚事,是您定下的,您给她找夫家时,只想着尽快把她嫁出去,连对方是什么人品都没有考虑过,是吗?”
薄夫人愣了几秒,然后更生气了:“你现在是在质问你的母亲吗?!”
薄聿珩平心静气:“砚心也是在您身边您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喊您姑姑,如果不是我恰好在澳城救了她,她会是什么下场?您那样毁她的终身,问心无愧?”
薄夫人被他气得发懵:“你是恰巧在澳城救了她吗?我看你就是因为知道她在澳城,才亲自走这一趟!”
越想越气,她的声量也越来越高,“她还敢提在我身边长大,喊我姑姑的事?”
“当初我把她当半个女儿养着,教她琴棋书画,带她结识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们,就是想帮她谋一个好前程,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我的?竟然敢背着我勾引你!”
“我没有把她打死,还给她嫁妆,把她嫁去一个中等家庭,已经厚待她了!”
“她的丈夫不像话?我又没跟她丈夫生活过,我也是别人介绍的,我怎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过得不好可以联系我,难道我舍得不管她?是她自己不说,倒成我的错了?”
应如愿蹲在窗台下,她听不到薄聿珩的话,但从薄夫人激烈的反问声里,可以猜到他大概说了什么。
想来当年的事,应该就是薄老爷子想把和薄聿珩不清不楚……或者说就是有男女关系的程砚心嫁出去,免得影响这位优秀继承人的前途。
这件事交给了薄夫人去办,程砚心现在的丈夫也是薄夫人听人介绍的。
这么算下来,程砚心如今受的苦,的确有薄夫人的部分责任,所以薄聿珩这是在替程砚心出头,指责他的母亲。
……应如愿好像还没见过,一向知书达理的薄聿珩因为什么事不给长辈面子。
不愧是青梅竹马白月光,到底不一样。
薄夫人却越想越不对。
“当年做媒的那位夫人明明说那个男人很好,你怪我,我还怀疑是她为了回到你身边编造出的谎言!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巧在澳城遇到她!”
薄聿珩不知道回了他一句什么,总之应如愿在二楼听到薄夫人错愕至极地问。
“你是在威胁你的亲生母亲吗?!”
应如愿探出头去,薄聿珩可能是说完就挂电话,薄夫人的喊声没有回复。
“聿珩?聿珩!”
应如愿悄悄离开窗口,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发呆地看着天花板。
薄聿珩说程砚心跟安秣不一样,看来是真的不一样,薄聿珩都开始为了程砚心不顾一切了。
应如愿翻了个身,微微蜷缩起来,有些难过。
那她呢?
……
薄家老八的试卷阴差阳错地落在薄聿珩的车里,那是她明天回学校要用的,所以只能问了薄聿珩在哪里,然后过去拿。
薄聿珩挂了和薄夫人的手机,问她:“你们告诉母亲,砚心的事?”
老八飞快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哪儿敢啊!”
想了想,“可能是应姐姐,大妈把她单独叫走了。”
薄聿珩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