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犷平彻底掌控,公子才有大展拳脚的资本,此话,公子应该明白。
戏志才微笑着看着武靖。
武靖深深的看了戏志才一眼,随后拱手拜下。
“靖,谢先生赐教!日后若是天下大乱,先生无处可去的话,还望先生能够来幽州,若是有先生相助,则大事可期也!”
戏志才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靖便告辞了,先生保重。”
说完,武靖转身上马,朝着队伍追去。
戏志才在原地看着武靖离开的身影,随后长叹一声。
“难道这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
一行近百辆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魏郡驶去。
因为来的时候是路过赵国,那里正在闹灾,所以此行武靖并不打算按照原路线行进。
而是过魏郡,然后直通巨鹿郡、中山国、最后进幽州涿郡。
这个路线是当初武靖寻找典韦之后,赶回渔阳的路线。
此行虽然钱财已经花的差不多,但是车马却多了好几倍。
一旦从闹灾的地方赶路,难免不会遇到灾民或者是山匪。
要是山匪还好说,有典韦几人率领200骑兵在,就算来千八百的山匪也有一战之力。
可要是灾民呢?
数百上千灾民过来抢夺物资,难不成全杀了?
若是让武靖来选,那必然是杀了。
可是杀了之后呢?
武靖必定落一个残杀灾民的恶名。
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帽子,对以后武靖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然后就是心理那关。
残杀无数百姓,任谁心里也会难受。
...
众人一路畅通无阻,不知不觉就到了巨鹿郡境内。
“二公子,前面不远便是广宗县,咱们是否进城歇息一晚?”
武靖看着远处的城墙后说道“此时天色已晚,既然遇到了县城,那便进城歇息吧。”
随后,武靖对潘凤跟赵烈说道“无双,子炎,你二人带着一百五十骑兵,还有其他所有人,绕道至广宗北门附近驻扎,一定要注意晚上派人巡逻。”
广宗只是一个县城,肯定是装不下这七八百人的队伍。
外出驻扎那是必须的,武靖早就买好了驻扎的帐篷,这些人倒也不会露宿城外。
至于巡逻,一方面是防止有贼人偷袭,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防止这些奴隶逃跑。
虽说武靖给他们发衣物,还给他们吃好喝好的。
可是人心难测,难保不会有那么几个居心叵测的。
等会了犷平,到了武靖的地盘,那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是主公”
两人立刻带着队伍绕着城池前行。
而武靖则是带着几辆马车以及五十名骑兵进了城。
得知这是犷平县令的车队,那守军立刻放行。
见到这一幕,武靖不禁感叹。
当初进个城还要送礼说好话,现在只要亮一个身份就行了。
官身与白身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进城后,众人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场景。
数百民众正在朝着几名道士打扮的人跪拜行礼。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一个台子,上面放着很多的符咒,以及一些简制的法器。
而那些百姓跪拜完之后,立刻过去购买符咒跟法器。
看其争抢的样子,似乎是害怕自己买不到一样。
武靖看着那些身披黄衣的道士,心里顿时一惊。
“黄巾道!这广宗城内居然有黄巾道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收信众,难道县令就不管?”
似乎是听到了武靖的自言自语,一旁的阿大上前问道“二公子,这些道士到底是何人,为何有如此之强的号召力,竟然能引得民众如此信奉。”
武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几个黄巾道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快速度朝着城内走去。
很快,众人便找到了一家大型的客栈。
安排好住处之后,众人便开始吃饭。
“这位公子,饭食已上齐,请慢用。”
“小二,过来一下。”
武靖将小二招了过来。
“公子有何吩咐?”
武靖拿出一袋子钱扔给了小二。
那小二一看,顿时眼冒精光。
“谢谢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武靖缓缓问道“我等进城时,看到有很多百姓跪拜一些道士,甚至还购买符箓法器,那到底是什么人?”
那店小二听后,立刻来了精神。
“回公子,那些身着黄衣之人,乃是太平道的道士。说起这太平道啊,那真是神乎其神,寻常病症,只需要一碗符水便能治愈,只要在家中贴上符箓,就可以保家宅平安。
不仅如此,如今冀州天灾不断,灾民数不胜数,这些太平道的人却经常施粥,甚至还免费发放符水救治病人,百姓们都是感恩戴德啊!”
随后,那小二又小声说道“不瞒公子,小人的父亲便是这太平道的信徒,自从加入这太平道之后,我们家那是顿顿有肉吃,邻居们都羡慕着呢!”
听到小二的父亲是太平道的人,武靖立刻又打听了一下其他的信息。
待小二走后,武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明白太平道在干什么。
以鬼神之名,广招信徒。
其目的,自然就是颠覆这个大汉朝。
若不是唐周叛变,告发了太平道的阴谋,张角三兄弟也不会仓促起兵。
若是再让其发展几年,等到皇宫中都布满黄巾信徒的时候,说不定黄巾道真有可能颠覆大汉朝的根基。
即使是提前起势的黄巾军,在初期的时候,依旧是打的朝廷翻不过身了。
最后没办法,汉灵帝解除了党禁,让所有人都有招募兵丁讨贼的权利,这才慢慢的缓过气。
再加上卢植、皇甫嵩、朱儁,以及众多将领的辅佐,再加上张角突然病故,这才将黄巾道灭了。
黄巾道强盛时期,公孙瓒、刘备、曹操、皇甫嵩、朱儁等人都曾吃过败仗。
由此可见,黄巾军还是很强悍的。
可惜,随着时间的发展,黄巾军也已经慢慢变质,彻底背离了当初起兵的初衷。
变成了一支只知道烧杀抢掠的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