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她们给拉开!难道还嫌不够丢人么!”老夫人怒斥道。
赵玄英连忙一把将白月珍给推向了一旁,死死地将白舒沅搂在了怀里,“老夫人,此事绝对不是如珍姐儿所说的那样,老夫人一定要明察啊……”
此事涉及名节,老夫人当然不能马虎,当即就将刚刚陪着白朝颜一同来院子的下人都叫到了门外面一一对质。
这些人,早在白舒沅让白月珍帮忙悄悄买通时,白月珍便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如实说,如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们,自然都一口咬定,就是白舒沅提前给了他们银子,更是白舒沅将他们给遣出院子的。
真相大白,这会子就连赵玄英都哑口无言了!
老夫人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一味的埋怨并不能解决问题,便转眸看向了一直静默不语的云子琛,“虽然沅姐儿有些冲动,但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对云世子的一往情深,白家跟辅国公府向来关系密切,依我看不如成了这门亲事,当然,白家必然会加重沅姐儿的嫁妆。”
赵玄英和白舒沅听着这话,都是朝着云子琛的方向看了去。
尤其是白舒沅,看向云子琛的眼里可谓是满是委屈和期盼,云世子那么在意她,一定会救她出水火的,虽然此番计划被打乱了,但并非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届时再是想办法让白朝颜嫁给国公府当妾……
“辅国公府,绝不会迎娶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云子琛忽然开口的声音,直接将白舒沅推向了谷底。
白舒沅哭红的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云世子,我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那贼人的刀刃上涂抹了和欢毒,我被抬进来没多久便失去了理智,要不是沅姑娘主动靠近我,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上次的免费放药之举,让云子琛对白舒沅产生了嫌弃,那么如今白舒沅破坏了辅国公府和三皇子的计划的举动,彻底抹灭了云子琛的所有好感。
白舒沅确实美,但却美的一点脑子都没有,跟白朝颜比起来……
云子琛想着,下意识地就是朝着白朝颜的方向瞥了一眼。
白朝颜厌恶的皱了下眉,“云世子在偷看什么?难道玷污了姐姐的清白还不够,还想要将白家其他的女儿也一并祸害了不成!”
正是跟白朝颜在同一个方向的白月珍听了这话,惊讶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云世子竟是这样的色中恶狼。”
辅国公夫人怒声警告着,“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儿岂是你能污蔑的!”
白月珍被辅国公夫人训斥的不敢说话,只能紧紧地搂住自己,生怕云子琛再是兽性大发一样。
辅国公夫人瞧着白月珍那跟防贼似的模样,气的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白舒沅惊愣地看着云子琛,这个时候他还顾着看白朝颜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并不是想要逢场作戏,而是真的喜欢上了白朝颜,所以才如此对待她的?
这一刻,白舒沅既恨云子琛的无情,更恨白朝颜的不要脸!
可现在的她本就没了清白,哪里还敢说出跟云子琛私相授受一事,只能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无助又愤恨地颤抖个不停。
赵玄英心疼女儿,搂着白舒沅就跟云子琛对峙道,“云世子跟沅姐儿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怎好出了事情对沅姐儿如此冷眼相待!”
云子琛可不会受赵玄英的道德绑架,拧眉道,“我跟沅姑娘确实相识多年,但碍于礼数,我对沅姑娘一向恪守本分,规矩守礼,从未曾有半点逾越之举,却没想到沅姑娘看着温柔知礼,实则骨子里却如此脏乱不堪。”
赵玄英显然是被怼懵了,张着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
白舒沅脸色惨白地看着云子琛,下意识地摇着头,云世子怎能如此说她?
白朝颜冷眼旁观地看着,心里冷笑,还真是壮观啊。
上一世她对云子琛可谓是掏心掏肺,结果他还不是在利用完她之后,如同嫌弃流浪狗一般的,一刀刺进了她的心口?
这一世,终于轮到白舒沅了。
白舒沅现在同样恨着云子琛,但她更加清楚,事情已经如此,要是她不咬死了辅国公府,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她拼命地冷静分析着,忽然朝着辅国公夫人的面前蹭了过去,“事已至此,云世子怪我恨我都好,我都能谅解,如今我不求云世子能对我尽释前嫌,我只求余生能在辅国公夫人的面前尽孝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