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一直弄到傍晚,硬是搞得徐父心力交瘁,有点怀疑人生。
无论徐父如何为难李言,李言也总能让他大吃一惊,而偏偏自己的女儿而一直向着他,让他一个老人家差点没脸见人。
“行了,你也别为难小李了,都一天过去了,我都看出他俩是真心相爱,你还总是为难人家,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还在小辈面前装什么装,羞不羞啊!”徐母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指责徐父。
“唉!难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吗?罢了,人老喽!不如你们这些小年轻了,琳儿你该怎样就怎样吧!小李人还不错,至少目前是如此,还是咱儿子好,没有让老子心态崩溃。”
徐父微笑的拍了拍徐志青,他最器重最疼爱就是自己这个优秀儿子了。
可很快,自己这个好儿子也给他泼了盆冷水。
“爸,您老了,老了就好好养着,别插手年轻人的世界,您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吧?大龄青年不是青年,安心一点养老别闪到老腰。”
徐志青的一番话,犹如万箭齐发,齐齐扎在徐父的心窝,徐父感觉自己受到了来自爱子的扎心小密招,默默拔出系在腰间的七匹狼。
“好小子,扎老子心是吧!都说猪羊怕杀人怕打,娃子不揍没出息,看来老子得当着外人的面还你一个完整的童年!”
“爸,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众人大笑,又一天便过去了。
次日,李言便带着徐婉琳告别了岳丈家,离开了魔都。
李言要带着爱人回老家,皖城黄山老家见爹妈。
“你家住的这么偏僻啊!离市区这么远你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徐婉琳瞅着车窗外家乡的环境疑惑道。
“偏僻怎么了,这里可是黄山,黄山可是华夏名山,我家就在山脚不好吗?你要知道,作为一个阴阳世家,肯定要远离尘世,在清静之地开辟农田,自给自足,借着人间仙境潜心修炼,这不正是修士向往吗吗?”
见徐婉琳有些不相信,李言只能无奈的解释道:“好吧!其实不是偏僻,而是那房子以前是座凶宅,里面的那玩意儿被爷爷和外公斩杀后,这宅子便被原主赠送给了爷爷,经过爷爷的打理,使宅子周围风水越来越好,已然成为修士修炼之地。”
回到家,李言进门。
“老爹,老妈,我带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回来了!”李言朝屋子内一声呦喝。
“……”没人回应
李言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回应。
“难道爹妈不在家?”李言嘀咕道,但在客厅茶几上看见了一张纸条。
“好像是一封信,我看看写了什么。”李言拿起纸条对徐婉琳说道。
信中内容是这样的:
“李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和你妈已经离开,你外公已入大宗师巅峰,需要寻找突破武道终阶武极宗师境,为了你的外公,爹妈准备前往阴山与祁连山,听说你外公就在那,此次路途遥远,凶险异常,切莫担忧,勿念,勿寻。
对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老子想说,干得漂亮,颇有你老子当年的风采。
父亲李重华,母亲赵如雪。”
看完信中内容,李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李言,你怎么不说话了,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让你心情发生变化?”徐婉琳见李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连忙安慰道。
“没事,一些小事罢了,我爹妈别的本事没多少,但斩妖除魔的本事还是有的,再加上外公,一些小事肯定能摆平。”李言回复道。
既然老爹老妈是去帮外公,那他这个儿子也不好跟过去,他相信就算老爹老妈遇到什么危险,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言,既然伯父伯母不在,那咱们就下次再来,见长辈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我也与你外公见过了,从某种程度上都算是见过对方长辈,我们也成了。”徐婉琳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
“那现在我们去哪儿?”徐婉琳问道。
“去哪儿?当然是回青城山啊!”
……
回到青城山休整几日后,李言开始考虑爹妈写的信中内容,他来到青城掌门刘水滨面前,询问他阴山与祁连山是否有秘境出现。
然而掌门也不太清楚,只说阴山深处有个门派,名曰阴山派,阴山派也是个道门大派,但却与正统道门格格不入,甚至道门将阴山派视为邪修聚集之地。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正统道门是修真身修仙道修大道,讲究阴阳平衡五行协调,拜天拜地敬鬼神信三清,而阴山派不同,他们不信三清,而是信什么通天道人、盘古大帝或阴山老祖,又或者是一些阴神,而且他们不修仙道而修鬼道,因而被道门正统视为异端,遇见必群起而攻之。
至于祁连山,掌门也不太清楚,可能其中也有一个门派,亦或者某种神话传说。
与此同时,祁连山脉深处,有一个门派名为祁武宗,这是一个不同于佛门道派却又与其相近的武道宗门。
祁武宗最早可追溯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是由胡汉两族共同建立的宗门,该宗门在传统武术的基础上,不仅融合了胡人独有的拳法和刀法,还融合了中原佛道两家的功夫,最终形成了后来的祁武宗。
传闻祁武宗有两件至宝,一为羌马刀,二为苍风剑,这两件至宝曾是祁武宗两名开山祖师随身兵器,曾经历沙场之上与贼寇厮杀,早已沾满数十万条人的鲜血,经过十万人血淬炼,早已煞气浓郁。
因此,江湖上曾有传言,羌马苍风随风起,累累尸骨百丈高。
此时,一名健硕的老者站在祁连宗大门之外,他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气势异常强悍。
“岐山武道赵家传人赵礼成,前来拜访祁武门!”
一道浑厚的喝声传遍了整座祁连山,祁武宗内的掌门和一众弟子皆是震惊。
祁武宗掌门眉头微皱,似有所感,于是一挥衣袖,一分钟不动便出现在外公面前,眼神中细细打量着面前气势凌人的老者。
“岐山赵家?未曾听说,不知你来我祁武门所为何事?”
“替家族,取回两件物品。”外公铿锵有力的说道。
“什么物品?”祁武宗掌门问道。
“七杀拳功,松庐剑!”
祁武宗掌门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眉头一皱,问道:
“七杀拳功和松庐剑四百多年前是我祁武宗的宝物,你怎会知晓?”
“那是我赵家先祖暂时存放在宗内,什么时候就成了你们祁武宗的了?”外公语气不善的说道。
“七杀拳功是我祁武宗赵七长老领悟的拳法,松庐剑更是赵七长老的佩剑,虽然他老人家已经离开四百多年,但作为曾经的太上长老,他老人家遗留下的宝物自然就属于祁武宗的,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够染指!”
“赵七祖师是老夫先祖,作为他的后人凭什么不能拿?”外公厉声质问道。
“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明吗?”祁武宗掌门反问道。
“你若不信,一战便知!”
说干就干,说打就打,绝不含糊,外公周身气势气吞山河,拳风犹如呼啸而来的九级烈风,卷起四周黄沙滚滚,就连树植也被连根拔起,祁武宗的弟子也被这恐怖的拳风吓得脸色苍白,四散而逃。
“这这这,你居然是大宗师!”祁武宗掌门一脸骇然,他如今也只是武师境,哪里是大宗师的对手。
“道友,你过了。”一道悠远苍桑的声音从祁武宗深外传来,人未到,三层气浪则冲出击向外公,将拳风尽数抵消。
“既然不愿归还,还要证明,那就只能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唉!何苦呢!”
一个苍老的身影从祁武宗内飞出,来到外公面前。
“你我都是大宗师,欺负一个小辈可算不上什么本事,若真要证明,你我过两招,让我辩认一下即可。”
说着,老人一掌拍向外公,外公似乎感受到同境界对手的压迫感,自身没一寸战斗细胞跳跃,也不废话,一拳砸了过去。
外公的拳法攻防一体,起如天风,击如闪电,前手领,后手追,两手互换一气摧。
动作舒展,招式鲜明,步法灵活,刚柔相济,虚实并兼,爆发力极强,其劲力和内力都发挥在撑、拦、斩、卡、撩、崩、塞等动作,打的老者毫无还手之力。
“这,这是,太祖长拳,你果真是赵七祖师的传人。”老者先是惊讶,随后便放声大笑,说道:
“好,好啊!老夫好久没有战得这么痛快了,既是赵七祖师后人,又是大宗师境,来,再战!”
随后老者与外公又一次大战,那一战打得祁连山地动山摇,火光冲天,两名年入古稀的老人在这场简单的战斗中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事后,老者邀请外公三人进入祁武宗交谈,至于他们交谈了什么,交谈的结果又怎样?甚至,赵七为何会太祖长拳,歧山赵氏又是怎样的来历,那就不得而知了。
……
数日之后,李言赴约前往南京,根据苏灵姒给的消息,李言来到一座仓库旁。
这座仓库极为隐蔽,隐蔽到甚至连导航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地步,据苏灵姒所述,原主自杀的缘由就是在此地,只是内部设有供奉香火的神像,她不敢进去。
李言了解情况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先离开,但苏灵姒不放心,于是在仓库附近不远处的小土坡上静观其变。
李言静静站在门外,收敛了气息,并释放精神力透过仓库大门向里面看去,果真看到有七八名戴着墨镜,发型酷炫的花臂大汉似乎在做着什么。
只是没想到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这些不法分子居然还没被抓到,还未伏法,依旧在这里无法无天,依旧干着不为人知且不忍直视的肮脏恶事。
就在这时,李言耳畔隐约传来车辆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