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道协,青元宫。
“你怎么来了?你们学校今天难道不上课吗?”刘昊元道长见我到来,很是惊讶。
“大三了,已经没啥课了,同学们几乎都在各大公司实习,还有一些在复习,而我们则在本城中开了一家风水玄学馆,前段时间揽了不少生意,这不,我们刚从湘西那边回来。”我说道。
“你去湘西了?哦呦,湘西那边可是很危险的,尤其是湘西三邪,那是个个让人猝不及防啊,怎么样,没出啥事吧?”
“也没有想象的那边危险,毕竟那里可是有我爷爷曾经的老相好啊,有她老人家帮助倒是没出什么危险。”我说道。
“老相好?哦!是那圣女阿紫吧!”刘老道一拍手,似乎是想起什么。
“咦?刘师傅您也认识她?”我问道。
“我与她仅有一面之缘,不过倒是听你爷爷经常提起她,你爷爷总是抱怨自己当初为何与她结缘,导致他经常道心难定,修为无法寸进,不过我猜测这应该是你爷爷游历红尘所必须经历的劫难吧!”刘老道想了想说道。
“原来如此,这个我也听老爹讲过,不过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男女之间的爱慕之心会成为爷爷修为寸进的绊脚石呢?”我疑惑的问道。
“没说男女有爱慕之心不行啊,只是修行之人认为既然潜心修道,那就不应该再分出一心去干与修行无关紧要的事,因为修者一旦沉迷世俗红尘会导致之前的功夫全都付之东流,这才不赞成这种做法,不过这也是看个人,像你爷爷这种绝不只是对苗女阿紫的愧疚才修为无法寸进,只是这比较主要,其他的我也不知。”刘老道解释道。
“我知道了,多谢刘师傅告知。”我拱手谢道。
“你身后的是你同学吗?”刘老道看见我身后的鲁大成问道。
“这位是我同行,也是发小,名叫鲁大成,大成,这是中原道协副会长刘昊元刘老道长。”我介绍道。
“弟子鲁大成,拜见刘昊元道长。”鲁大成朝刘老道行了一个道门礼仪。
“免礼,没想到你资质如此尚佳,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家师就是哪位?”刘老道询问道。
“弟子师出东北道门协会,家师乃钱震云教授。”鲁大成如是说道。
“竟然是钱震云那家伙,一个靠师傅当上协会副会长的家伙,我观你天资卓越,让他教你有点耽误你这天纵之资,不知你可有换名师傅的想法?”
刘老道这么说明显是在挖人家东北道协的墙角,而且证据确凿,而且他太小瞧鲁大成的坚定之心了。
鲁大成再次行礼,委婉说道:“道长您说笑了,弟子只是一名普通人,不敢提过多要求,弟子理解道长好意,但家师毕竟也教了我很多本事,而且还有众多师叔师伯还有师爷细心指导,弟子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断然不会做出背判师门的事来。”
“唉!那挺可惜的,不过也没关系。我也知道贫道与你并无缘分,也不奢求,当然如果你有何不懂之处可随时来询问我。”刘老道微笑着说道。
咦,这话咋这么耳熟呢?貌似刘老道以前也对我这么说的,“刘师傅,有何不懂之处就来问你这句话您是不是经常跟其他弟子说?感觉您是来者不拒啊!不过您主修的是精神力,其他的您也知道吗?”
“什么叫来者不拒?贫道只是比较爱惜资质卓越的弟子罢了,而且修行之人不分彼此人人平等,修行上有何不懂能可以过来向我请教,还有贫道并不是只修精神力,没有灵力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位置。”刘老道说道。
“没想到刘师傅您还有如此认知,是弟子唐突了。”我笑着躬身说道。
“别废话了,你们今天来此应该不是只为了单纯的拜访吧,还有什么赶快说。”刘老道不耐烦的催促道。
于是我把在湘西经历的一切如实讲述,刘老道听的眉头紧皱,之后又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连连点头,刘老道严肃的说道:“如果一切属实,赶尸一脉的灭门与落花洞一脉的叛变无一不在证实邪教已经开始急了,如果九州鼎和黄金权杖真的落入邪教之手,恐怕整个华夏都将迎来灾难,难怪之前的于军官不分青红皂白将众多修者活捉,怕是这也是邪教的一步棋。”
“什么?刘师傅您之前还被人活捉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捉您?”我惊疑道。
“前段时间就被逮捕,蹲在牢狱中跟着你的爷爷和外公唠嗑,看着其他修者一个个被逮捕入狱,然后又开枪要将我等击毙,后王军官出面以雷霆手段捉拿于军官,断了邪教在官方的棋子,我们这才逃脱。”刘老道回忆道。
“啥?我爷爷和外公也入狱了,这怎么可能?”我惊呼道。
“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你爷爷和外公突然断了联系,电话也不接是何原因。”刘老道叹气一声,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虽然后面的枪杀死了几名修者,但你爷爷和外公一个底蕴深厚,一个肉体强悍,也没发生什么伤亡,最多就是你外公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完事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现在最重要的是九州鼎之一的荆州鼎,我之前打电话给史警官,将此事告知于他,他说会联合当地警方围攻邪教徒,但我最担心他们根本就是邪教的对手,一旦动手那完全等于送死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此事兹事体大,贫道自会联系到道协总部,不会做事不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回去看看你爷爷,他好像有什么事要交代给你。”
“好的,我知道了,谢刘师傅告知。”我说着,便带着鲁大成向刘老道告辞,返回玄学馆。
回到玄学馆后,我把之前接的生意赚的钱分给三人,我拿的最多,因为降鬼驱邪的事都是我来解决,鲁大成其次,因为他只是打辅助的,剩下的钱由汪子艺和二蛋两人平分,工资就这般了结了。
我打印请假条贴在门面上,又将二蛋和汪子艺遣散回家,我问鲁大成可回老家,大成说他准备回学校准备考研,顺便在太清宫中修炼,好一鼓作气突破炼精化炁,想尽快追上我的脚步。
我拍了拍他肩膀,告诉他好兄弟,好好努力奋力前行,他挠了挠头,腼腆一笑,我俩分开后,我带着阿紫婆婆直接坐上开往皖城黄山老家的高铁。
回到老家,一推开门,便看见爷爷和外公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老爹老妈也是在沙发上互相对视着,听见我开门声后全部转头看向我,外公摆摆手招呼我赶紧过来。
在场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压的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我们就这么静坐着,什么话也不说,屋子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终于爷爷率先打破了这个气氛,看着我严肃的说道:“小言子,最近可有放松,在修行方面可有什么进步?修为也进展到哪一步了?”
“修行这方面我一直在外历练,并无松懈,修为离炼炁化神还有一步之遥,武道方面已到内练之境,离内息的距离也不远了,而精神力已到空识之境,但距离星海之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说道。
“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至少在我了解的情况下,跟你这么大的修者也才刚刚踏过炼精化炁,而且还是修行了两年多才堪堪达到,更何况你修行的比他们都多,这样一来我们也渐渐放心了。”爷爷淡然的说道。
“那爷爷您这么着急叫我回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交代?”我问道。
“我有预感,我们恐怕只有一年的平安期,一年后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雨,我们需要时时刻刻做好准备,一旦邪教发动总攻,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这次我们被抓进牢中差点被击杀就足以证明了一切,邪教开始暗地里操控棋子清除障碍,虽然还不清楚邪教的真实目的,但小心驶得得万年船,一旦进攻我等义不容辞。”爷爷铿锵说道。
“我大概知道邪教的目的,并将此事告知了警方和刘昊元道长,他们觉得事关重大告知了上级。”
“什么?”一家人皆是一惊,一同转过头看向我,爷爷更是满脸质疑的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又没参与关于邪教的任何争斗,你又是如何得知?”
于是我再次将我所知道的都如实说出,包括自己曾帮助警方救出失踪同学,发现魔神献祭一事都一并道出,而我为什么知道邪教目的却是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这个涉及自身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爷爷听后直接陷入了沉思,良久,爷爷再次开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恐怕这天要变了,赶尸一脉灭门,落花洞一脉叛变,再加上之前的无故入狱来看,邪教为了夺取九州鼎和黄金权杖已经陷入了疯魔,开始已经不择手段,我们要早做准备,我有预感,再过一年多我将迎来一场大劫,渡过大劫前路就宽广,失败了,那我的寿元也将所剩无几,一身修为化为乌有,彻底沦为废人不得翻身。”
我和外公还有爹妈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爷爷,老爹直接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有大劫我们爷俩共同渡,我们绝对不会看着爹您有恙,作为修行者一旦失去修为那跟死亡有什么区别?”
“唉!这只是猜测,未必是真的,我辈修行之人死亦何惧,神仙尚有寿元耗尽之时,更何况我们这些凡人修士。”爷爷感慨道。
“不说这些难受事,”我起身微笑着打破这种沉重的气氛,“爷爷您不必担心,也过好眼前之事,您还记得我说的要给您一个惊喜吗?”
我拉着爷爷走到院落,爷爷莫要惊讶,我又请端坐在院落看着风景的阿紫婆婆去见爷爷,爷爷见到后,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