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丽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观察着电脑上的数据,一个个命令传达而下,操盘手快速反应把手中的原油期货或卖或买。
在她边上不远处,王鸣同样在观察着电脑上的数据,注视着上面的各种曲线变化神色认真凝重。
几百亿米元的操盘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次的交易量都是以亿米元为单位。
也就陈生有这么大的心,敢把这么大的盘放心的交给才学习了一年多股市操盘的杨秀丽(他并不知道易的存在)。
但不得不说那位小陈董确实目光毒辣,自己的这位徒弟经过半年的磨合已经完全摸透国际期货市场的规律。
王鸣现在已经从主导完全变成了辅助,杨秀丽现在青出于蓝胜于蓝,陈生交给他的任务是看着杨秀丽,在她太过冒进的时候适当的对她进行提醒。
但事实上一个多月以来从早开市到晚休市,杨秀丽完全没有出现陈生担心的情况出现。
这丫头在操作上实在太稳健了,稳健得完全不像一个新手,在技术分析预测的准确率上更高得惊人。
现在原油期货市场里鱼龙混杂高手众多,王鸣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道尔、黑水几个超大型对冲基金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显然,这趟浑水的搅动者应该有这几个庞然大物在其中,似乎国际资本市场每一次的动荡都离不开这些大型基金的闹腾。
王鸣甚至怀疑国际金融市场之所以如此动荡就是这几个超大型基金在其中搅局(猜对了)。
然而就是在大量巨型国际对冲基金闹腾的情况下,杨秀丽仍能在其中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的。
当初陈生和几大国际对冲基金在黄金市场上游斗从中获利的一幕再次出现,杨秀丽的操作一点都不输陈生,甚至在某些细节上犹有过之。
“阿生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这么一个大宝贝啊。”
霍欣宜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丫头现在以国际资本市场的理解已经远在我之上,可能也就陈生能和她较量较量。”
王鸣认真的点头。
从一个月前开始,杨秀丽就已经带着全球兔的资金进入国际原油市场,得益于陈生半年多以前的预判,全球兔当时偷偷买下了海量的多头合同。
三百多亿米元的超大额资金加上两倍杠杆将近千亿米元的原油期货合同,这就是全球兔这次的大豪赌。
如果不是和全球兔子别的股东之间有对赌协议,陈生还想把杠杆拉升到四五倍以上,可惜没有可惜。
如此海量多单的操作杨秀丽却没有丝毫慌乱,直到昨日他们已经悄无声息的把手里580多亿的多单卖出。
“丫头,注意h线的变化,市场上有人在抛售多单,应该是道尔和旦里子基金那些人发现我们了。”
看着原油市场上的波动变化王鸣眉头微皱。
在他看来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如此大量的出单能隐匿到现在才被发现杨秀丽的操盘已经是大师级的,在这点上自己这徒弟实力远超自己。
“师傅,厉害!你不说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变化。”
杨秀丽目光凝视h线,看到上面的波动曲线露出恍然之色,不由对着王鸣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不是师傅王鸣提醒她不会那么快发现这个微妙的变化。
要知道自己有女王姐姐传输各种数据才反应过来,而自己师傅是靠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来的,那就非常非常厉害了。
“马马虎虎吧。你只是经验还没到,经验到了一定比师傅强。
听到杨秀丽的赞叹王鸣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欣慰的,自己这个师傅还是有那么一点厉害的感觉。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收了一个有着极强数字天赋的学生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杨秀丽学习能力强,理解能力强,学习特别用功,所有知识点几乎一学就晓一点就通。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短短一年时间杨秀丽这个徒弟就把他所有压箱底的功夫给掏空了。
他倒不担心教会师傅饿死师傅,陈生给与他传授杨秀丽知识的学费已经足够他花十辈子都花不完。
王鸣本人对金钱的追求并没有那么热衰,退一万步说也算放弃现在的工作回到以前的状态罢了。
他之前虽然没有现在赚的这么多,但所赚的钱也够他一家老小过着不错的生活了。
人只要把欲望降低,不要去追求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自然而然就能活得轻松自在。
无欲则近道,在王鸣看来贫穷或富有都只是欲望的外在表面,他虽然无法做到让自己无欲无求,但却知道减少欲望,身心自然会感到快乐的道理。
“师傅,你是顶呱呱的!我是你徒弟当然也要顶呱呱的。”
杨秀丽一个劲的夸赞着王鸣,其中既有拍马屁的成分也有对师傅王鸣的尊重,哪怕已经成为执掌几百亿米元的总经理她还是那个纯真少女。
“我说你们俩师傅别互捧了,你们现在这分分钟一亿几千万米元的交易额,等把多单都卖了再慢慢吹。”
看着这对师徒在那里互吹互捧,霍欣宜没好气的说道。
“欣宜阿姨,我知道了。”
杨秀丽神色一肃,再次把目光投到电脑前的各种波动曲线上。
“呵,就是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也没有用,我们半年前就完成了布局,现在国际原油的升势已经拉起来。”
“以这个走势除非他们舍得下血本打压,否则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我看他们也不像舍得下血本对付我们的样子。”
霍欣宜嘴角微抽。
丫头,我觉得你叫我欣宜姐比较好一点,姐我才四十不到呢。
虽然心里犯着嘀咕她却没再说出来,现在全球兔还有三分之一的多单没有卖出,需要这丫头多多劳心才行。
陈生那家伙是财神爷,现在这位杨小妹也变成了全球兔的财神爷。
而就在杨秀丽带着全球兔的资本在全球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的同时。华都机场,柳忠烈正一脸意气风发的从飞机上走下。
“华都!我柳忠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