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帝京,国之庆典的气氛正浓,在国安门附近将近一公里的观礼台一字排开,将近三万或黄或红的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这里正是国之庆典观礼嘉宾今天观礼的位置所在。
李百度和任泉所在的区域在观礼台的前沿,这里是靠近城门的地方,两人来到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多少人。
而随着时间的转移,大巴一辆辆来到,很快这里除了两人之前所剩坐的大巴的人外,又多了许多人。
当其中一辆大巴停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到两人所在的观礼席。
在中年男人身边围着不少人,对着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都露着些许谄媚讨好之色。
“是他。”
一看到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任泉眼中就露出一丝玩味之色。
“他是谁?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李百度并不认识那中年人。
“柳忠烈,高剩集团华国大陆区投资公司执行总裁。”
任泉不紧不慢的说着。
柳忠烈一路所过,不少认识他的人纷纷起身致意。
任泉扫了柳忠烈几眼,却并没有起身向前去打招呼的意思。
“你如果想找投资人,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在狼街待过,高剩的名头我想你并不陌生。”
李百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我想我暂时还不需要找投资人。”
以他在米国的关系和他本身的技术,要找投资人只是件很简单的事,而且他本身暂时也并不缺创业资金。
身为一名高级网络工程师,他在米国的年薪将近百万米元,这些年的积蓄足以让他支撑起创业前期的资金问题。
任泉闻言却摇摇头。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在华国要想让一件事情能顺利的开展下去,多多少少还是需要一些别的让利,让别人帮你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得已经很直白,李百度也听得很明白,有些事情他也知道。
“我们华国人如果能把运用在这些人情世故上的精力放到科研上,可能早已经和米国并驾齐驱了。”
这是他曾经的那位老板和他感慨过的一句话,他那位老板痴迷于华夏文明,对华夏文明多有赞誉。
不过任泉对他这话显然是不大赞成的。
“一个民族总有它的优缺点,你说的可以说确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民族性之一,但这个世界有完美的民族吗?太犹族?小日子?盎逊?他们哪个不是一堆问题?”
“小日子知小礼而无大义,畏威而不怀德,强则必寇盗,弱而卑伏,无恩无义,从我华国和其交往这五百年来的历史中可鉴知。”
“太犹族聪明能干世界少有,但见利忘耻精于计算,自私自利无情无义以金钱至上为荣毫无道德可言,你若不信可查查那位救了数以百计太犹人的莘特勒晚年是如何凄凉的。”
“盎逊就不说了,粗鲁莽夫好战好斗,以自我为中心毫无文化传承可言,我敢直言好战者必亡,断定它逃不出三百年历史周期表。”
“我华国人精于世故圆滑人情往来内耗严重,但做事谋定而后动,为了做成一件事可以忍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你不觉得这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优点所在吗?五千年前我们和狮身人面人那一族一样面对洪水,四千年前,我们和古伦人一样开山采铜,锻造青铜器。”
“三千年前我们和古稀拉人(真假未知)一样思考哲学思考宇宙。”
“两千年前我们和罗玛人一样四处征伐争斗,祖龙一统华夏。”
“一千年前我们和拉伯人一样无比富足,大唐盛世万国来朝。”
“现在我们在和米国一较长短,而我始终坚信它也仅是我们这个文明在历史长河中的其中一个对手而已。”
“五千年来,在文明这张牌桌上我们华夏文明的对手换了一桩又一桩,最终它们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唯有我们华夏文明依然在牌桌上屹立不倒。”
“偶尔喝小酒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华国文明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文明,会不会像我这样喝着小酒寂寞的祭奠它曾经的这些对手们。”
任泉语气平和,即不激昂也没有表现得多激动,而是含笑而语,当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由哑然失笑。
华夏这个文明太悠久了,他一个香江土生土长的香江人,曾经受到的教育让他对华国并不感冒,蛤在了解华夏文明的悠久历史后就为它的魅力所折服了。
这是人类文明史上唯一一个传承了五千多年没有中断的文明,而他有幸成为它文明传承的一份子,何其幸哉。
见李百度没有吭声,任泉也不以为意。
“我记得李先生还是华国国籍,你去米国好些年了。”
李百度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我是华国国籍,也不打算更换国籍。”
他对当今的一些社会风气是有些不满,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去加入别的国家,成为他国的公民为他国服务,再不满华国始终是他的根所在。
“和你一同去米国的那批同学想必很多都加入米国国籍了。”
任泉之所以如此看得起李百度不仅是因为他的成就,更因为他始终没有更换自己的国籍,他相信以李百度的成就,向他抛去的橄榄枝绝不会少。
“是的。”
和他一同去米国的那批同学80%都选择了加入米国国籍,他没有。
“你的选择是对的,世界的未来在东方,因为大势已经非常明显,想挡都挡不住。”
任泉很神棍的说道。
李百度听得嘴角直抽,虽然我们华国有几千年灿烂的文明,但你这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
两人说话间,一辆辆大巴排着长龙开了过来,一批批参加华国庆典的人从车上走出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又一辆大巴开了过来,观礼人员陆续走下,任泉从那观礼人员身上扫过,当他的目光落到一对年轻的情侣身上上,瞳孔猛的一凝人也随之站了起来。
另一边,正和人谈笑风生的柳忠烈目光扫过大巴上下来的观礼嘉宾,本来如沐春风的老脸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