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换了套全新的唐装,郭应相看着镜子中自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剧烈的枪响声仿佛还在耳边不时响起,硝烟的味道混合着一股浓烈刺激的气味还在鼻稍流转。
“嘛的,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事实上他被救出来时裤子已经微湿,没有全湿完全是因为当时喝的水少没尿。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郭应相听到枪时都吓蒙了,当他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彭标回来要把自己给崩了。
“我郭应相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给自己梳了个帅帅的大背头,郭应相走出房间来到希尔屯酒店的高档餐厅,那里陈生和霍欣宜和司徒登早就已经在等着他。
“这位是致公堂的司徒登理事,老郭你这次得救多亏了他帮忙。”
陈生本来想去唐人街喝早茶的,但郭应相现在对唐人街有心理阴影只好作罢,这货正是听彭标说唐人街有个超级正的妞才被人骗去了小红屋。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司徒登先生尽管开口,这一杯我敬你!”
郭应相拿起酒杯起身敬谢。
司徒登忙起身回敬,郭应相比自己年纪大许多,他自不能托大。
“郭先生客气了,如果不是陈生先生分辨出对方的声音,确认绑匪的身份和画像,我们也无法那么快找到你。”
“我看唐人街的学校已经很陈旧,老郭不如我和你一起做做好事,给重新修建一座新的吧。”
当初说好救出郭应相当有重谢,陈生自不会食言,这事当然得拉上郭应相。
“这是应该的,司徒理事让人算好成本随时可以联系我。”
郭应相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这是救命之恩他自不会小气。
如果不是陈生和司徒登救了他,分分钟小命难保,就算能保住小命,那两千万赎金也跑不掉。
“我看那学校挺小的,那里能收多少学生?够不够用?”
陈生突然问道。
“唐人街华人小学目前全校师生加一起有800人左右,目前凑合着还是够用的。”
致公堂主管主管唐人街的诸多事务,司徒登对此倒是很清楚。
“那就建一个大一点的,能容纳1500人的新学校吧。我之前经过华人小学的时候里面的空间挺挤的。”
陈生想了想说道。
“呃…可那样少说要600万米元才行。”司徒登提醒道。
“没事,建吧。我郭叔有钱。”
陈生慷郭应相之慨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俩个出250米元,我出另外的100万元吧。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霍欣宜笑道。
陈生和郭应相听得直翻白眼,你这是骂我们俩个250啊!
显然霍欣宜没有想到这点,她只是单纯的想参与一份进去而已。
司徒登苦笑,这几个主可真是有钱人,司徒家是有些产业,但要拿出几百万米元几乎不可能,陈生三人拿几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此,我先代唐人街所有居民感谢两位的慷慨解囊了。”
旧银山唐人街的华人学校建成已经将近五十年,里面确实已经很陈旧了。
“司徒先生客气了。”
老一辈的华侨对华国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华国最困难之时曾出钱出力帮助华国。
在华国被封锁之时也是老一辈的华侨率先组团回华国投资建设,陈生此举不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几人又聊了一会司徒登有事要先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陈生突然开口叫住他。
“司徒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帮我一个忙?”
“请说。”
司徒登顿住脚步。
“我对新泽西的张纯如女士仰慕已久,这次来米国时间太匆忙未能拜访,你如果什么时候去新泽西。”
“麻烦你帮我给她带个口信,如果她有一天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到华国找我,也许我能帮到她。”
陈生很认真的说道。
司徒登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你认识纯如?”
“我看过她写的《南京》。”
陈生回道。
司徒登恍然,同时也非常惊讶,《南京》那本书他看了开头就再看不下去,因为一翻开那本书,血淋淋的地狱就浮现在他眼前,眼前这男孩看完了?
“好,这件事我会和纯如说。”
从称呼不难看出他和张纯如应该是熟识。
和三人道了别,司徒登离开了。
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改变张纯如先生的命运,但至少他想试试,如果她肯来华国,那安全问题应该是没问题的,在米国他也爱莫能助。
“张纯如是谁?”霍欣欣奇问道。
“一位让人尊敬的先生。”
陈生简单的回答,如果让霍欣宜看到张纯如先生的书引起她的抑郁,影响到她肚子里的胎儿,那他可就罪过了。
见陈生不想说霍欣宜也不再问,倒是司徒登走后郭应相顿时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他大爷的,本来想来米国体验下来大洋马们的大好风光,结果成了生死之旅。”
“不行,今晚怎么也要叫两个大洋马给我好好按摩放松一下。”
司徒登走后,三人说话也随意了许多,郭应相很快回归他平时的德性。
阿生,我也给你叫两个吧,赚那么多钱不好好享受一下又带不下去的。”
“这次郭叔请客你千万不要客气。没有你,郭叔可能早和这个世界说88了。”
这糟老头真是无时不刻不想着拉陈生下水。
陈生嘴角抽了抽。
到了现在还不忘大洋马。
“郭叔,算命的没和你说,你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霍欣宜翻了翻白眼,实在受不了郭应相这不良老头。
“我吃饱了,先回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不多坐一会?长命功夫长命做啊!”
郭应相挽留道。
“我没你们俩个这么清闲。”
一个花花公子只负责花钱,一个甩手掌柜甩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霍欣宜起身离开。
霍欣宜走后,郭应相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最终变为幽幽一叹。
“阿生,钱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能让兄弟反目亲人相残,为了利益可以把亲人往死里整,你说可怕不可怕。”
“可怕。”
人性经不起考验,不要给他人去试探人性底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