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生!你妈妈不是说你去香江打工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门口看门的三姑。
“三姑,我休假几天就回来了。”
“听你妈妈说你考上中大了,那可是我们南粤最好的大学啊!我就说你小子从小就灵光,以后肯定有出息。”
六婆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啊!你不是常念叨着小陈家出了个败家仔,这辈子是来讨债的。
其实六婆以前骂自己挺对的,自己确实是败家仔。
陈生家在糖厂宿舍住了十几年,邻里街坊彼此都熟悉得很,许多宿舍区的老人都是看着他光屁股长大的。
他父母走后那几年,糖厂宿舍的这些老人都先后离世,少了这些三姑六婆,年轻人忙的忙,糖厂宿舍都冷清了许多。
而现在他们都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其实挺奇怪的。
不过好像没有比重生更奇怪的事了吧…
陈生再回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已近晚十点,抬头望去家里的灯还亮着,上楼的时候楼梯走道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韭菜油的清香。
走到门前,家里那台买了近十年的老式长虹的声音正响着。
刘贵容和陈国强还没睡,两人正在啃着瓜子追着《天地豪情》,见到陈生刘贵容惊讶问道。
“咦?才去香江几天啊?衰仔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国强眉头一皱。
“给人打工就要给人打工的样子,香江路远哪有三天两头跑回家的。”
“衰仔,你老逗骂得你是对的。“
在这事上刘贵容站丈夫这边。
两人虽然忙于生意对陈生的学习教育多有疏忽,但基本的做人道理从来不马虎。
陈生绕绕头,他年轻时虽多有顽劣,但黄dd三毒从没沾过,这也多缘于父母平时的面提耳授,这是他基本的做事原则。
“老妈,今天你生日,你儿子特意从香江回来给你过生日的,我这么有孝心的行为你跟着老爸一起骂我是不是不太好。”
刘贵容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狐疑道。
“衰仔你竟然记得老娘的生日!?你可别是鬼上身了!”
陈生嘴角抽了抽。
“你儿子不至于那么差劲吧!”
刘贵容冷笑。
“没那么差,除了把我气半死,生你出来十几年你哪年记得老娘生日的,这次怕是在香江混不下去跑回来的吧。”
陈生忍不住对着他老妈刘贵容竖起了大拇指,按以前自己那熊样这事一点都不稀奇。
“老妈你真聪明,在香江的那份工作我已经辞了。”
陈国强和刘贵容相视一眼,儿子还真的没几天就回来了,这三分钟热度的做事方法让两人都有些失望。
但工作都辞了两人也颇为无奈,儿子大了自己已经会做决定,很多事也由不得两人。
“儿子,做事要有恒心,有耐心,三分钟热度是做不成事的。”
儿子虽然考上了中大这个好学校,但以这样的做事态度陈国强并不觉得他将来能有多大出息。
“老爸,你说的我知道,我今天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两人交代。”
陈生神色一肃,他今天回来不仅是陪母亲过生日(走过场),更是准备摊牌了。
见父母露出倾听之色(其实是准备看他演什么好戏),他把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我在香江那边工作之余和堂哥学习制作游戏,我制作的两款游戏被一个大老板看中,对方出资把我制作的这两款游戏买了下来。”
这是他想到的一个在父母面前露财的方法,他现在身家过亿,自不可能再让父母每天起早贪黑的做早餐。
刘贵容听到儿子的游戏卖了,下意识的问道。
“卖了多少钱。”
陈生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银行存折拿了出来。
“1200万,还有10%的游戏分红,这里有200万,今天是老妈您的生日,这是儿子给您的生日礼物,存折密码是您的生日。”
以前他从不记得母亲的生日,只有母亲记得他的生日,父母离世后反倒每年都记得了,但那时只剩遗憾。
现在和父母摊牌是想让他们尽快摆脱目前辛苦的早餐工作,不过钱他不打算一次性给太多,先给个一两百万,以后再慢慢增加也好让两人有个心里适应过程。
陈国强老脸呆滞,刘贵容口中的瓜子掉落地上,她接过儿子手中的银行存折卡,差点没被上面那一连串的零晃花眼。
“1234567…老陈,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个六零,我是不是眼花了!“
陈国强接过刘贵容手中的银行卡,差点没被恍晕过去,他数了三次,确实是六个零,存单上是200万。
“另外的1000万我重新组建了一家游戏公司,并代理了一款泡菜国的游戏,如无意外这款游戏能赚大钱。”
为了方便解释以后钱的出处,陈生又给自己加了一码。
“老爸老妈,其实你儿子我是个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
陈国强和刘贵容面面相觑,都有种神奇的恍惚感。
这真是自己儿子?
高考考了719分,现在制作的那什么游戏竟然卖了1200万,现在还开了自己的公司?
“你还要上学,怎么看顾公司?”
“目前公司已经筹备完成,暂时交给建宾哥打理。”
为了安父母的心陈生把堂哥陈建宾扯了出来,当然事先两人已经通了气。
陈国强和刘贵容再次面面相觑,两人都知道儿子的事业已经不是两人可以理解或帮得了忙。
“这钱你先拿回去,我和你爸有手有脚还不需要你来养,我们不懂经营公司,但也知道开公司需要很多钱花。”
对于两人而言,身上多少钱也还是留给陈生这唯一的儿子。
“这钱你们留着,我那个小公司用不了多少钱,我年纪轻轻有太多钱怕会出去花天酒地全花了,你们就当是给我留的后路。”
“早餐店起早贪黑的长期以往对身体不好就别再做了,把店面租给别人或转让给别人也行……”
陈生好说歹说两人才总算把钱给收下。
这一晚陈国强和刘贵容彻夜未眠聊了很多,两百万对两人而言是天文数字,两人辛苦了半辈子也不过攒下了四五十万的家底。
“老陈,儿子真的长大了……”
“我就怕他年纪轻轻这钱来得容易,人会飘得不知所以……”
“老陈你太小看我们儿子了,如果儿子真飘了就不会把钱交给你我,他知道分寸…我儿子是天才…”
“这钱我们怎么办,存银行吃利息?我听人说放信用社利息高,有些信用社可以有10个点…”
“那什么信用社我不怎么放心,听说有些破产了钱都拿不出来老惨了……
“那放四大行?还是买铺收租?”
南粤人的观念,一间铺养三代人。
“买铺收租吧。”
“那早餐店怎么办…“
“啊芳她们跟我了我们十几年,这早餐店散了她们又得找工作,就留着吧。请多两个人回来帮忙,年尾拿一半分红分给她们……”
“好。”
“最近北方(南粤省以北下雪的地方都算北方)发大水好惨,我们捐点钱当给儿子和未来的孙子积福德吧……”
“儿子现在发了财是我们陈家祖上积下的德报,我们也得给子孙留点福德……”
祖上行善积德让子孙后代有荫德可享,这是老陈家留下一条不成文的规距。
”你说捐多少好。“
”10…捐20万吧……“
说到做善事,刘贵容是真大方。
房间里,陈生躺在床上翻玩着手机。
“叮咚!”
一条信息弹出,他点开一看不由露出微笑。
“手表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戴着,睡了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