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六到底没敢真的将钱还回去,他将那钱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贴身收了。
之后几天,南棠过得还算悠闲,如果没有大肆招兵买马的四王子打扰,还会更舒坦些。
上官明轩原本是四位王子里最尊贵的一个,他生母仁妃是魏老丞相的嫡女,舅舅魏凌自幼便是晋王的伴读。
晋王登基之路本就坎坷,多少朝臣背地里闲言,是魏老丞相殿前论理,一日一日争出来了个名正言顺。
可惜……
魏凌与友人醉宿洹湖,遇歹人轻薄女子,提剑赶驱,歹人慌不择路,失足落水。
数日后,有御史连上三本参其光天化日砍杀命官,魏凌这才知道,那人竟在朝中有个闲职。
那日的女子跟着殿前作证,说他杀了她尚未成亲的夫君。
魏凌百口莫辩,当日便下了狱。魏老大人本就年事已高,因着此事怒急攻心一病不起。
南棠曾从曹卉茹口中听过这段往事,当初先王后为替忠良洗清罪名,接连奔波几日。
只可惜,魏老大人没能亲见爱子昭雪。
魏凌在狱中得到了消息,未赶上见最后一面。
自此之后魏家一蹶不振,纵使还了清白身也再不见往日光景。
仁妃育有一双儿女,四王子上官明轩人前温和礼贤下士,至于人后如何……她那位三哥哥最有发言权。
反倒是八公主上官文芷,娟好静秀,温良知礼。南棠对这个妹妹有些印象,似乎不是好胜之人。
暗十三跪在他面前规矩的回话:“主人,四王子放出消息,男丁无论老幼户籍,凡应招从军者,保每日两餐饭食,另得精面一担。”
“无论户籍?”南棠笑了笑:“城外的假灾民看腻了,准备把四方的真灾民都引过来吗?”
她这位父王啊,办事一如既往的不考虑后果。
或者说他考虑了,但是不择手段。
“主人。”祝霄上前一步:“需要的话,鬼族可以自城外百里外起设迷障,保证一个人都走不进来。”
对于鬼族来说,想促成一件事不容易,但想搅和可太简单了。
“小十三去玩吧。”南棠没急着回话,而是朝暗十三摆了摆手。
后者如释重负,叩了个头,脚步轻快的离去了。
她这才笑着将祝霄拉到面前,男人身体有些僵硬,看着南棠眼睛一眨不眨。
自上次冥一那次之后,祝霄还没捞到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让他折腾去吧,不逼急了不敢走险路。”南棠从盘中拿起一粒葡萄,朝祝霄递了过去。
男人下意识双手去接,却被南棠躲了。
祝霄忍不住笑了笑,他干脆屈膝跪在地上,微微张嘴等着南棠投喂。
葡萄拋到半空,祝霄接住没等下咽,带着些草木香的手指便在他鼻尖轻点了一下。
祝霄便咬着葡萄抬头看她。
“最近和童竺一起,帮我盯着点北羌的动向,这里热闹成这样,乌呈不可能不插一脚。”
南棠等着晋王慌不择路,更等着乌呈下一次橄榄枝。
“是。”祝霄含糊应了。
南棠便笑:“吃吧。”
祝霄顺从咽下,复又抬头去看南棠。
“主人……”
“嗯?”南棠轻声应了。
祝霄抿了抿唇:“主人,您同我的魂契……还没有签。”
南棠点头:“不是说是嫁妆吗?等你嫁给我那天吧。”
“没说是嫁妆……”祝霄小声反驳:“那是祝枭说的。”
好一会,祝霄轻叹:“主人,您永远不会和我签魂契对吗?”
南棠怔了怔,其实祝霄这话说得不错,同小十三的情况不同,祝霄的魂契完全没有必要签给她。
这种平等交易得来的效忠,南棠一向不太热衷。
更何况……
南棠的指尖在祝霄眼睑轻触,那里曾经落过她的吻。
她说:“签过更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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