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凝噎,忙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虽不知玄烈这男人卖的什么关子,可目前夜色正好,家家户户都已进入梦乡之中,我实在想不透外面有什么值得一看的。
加上这会彼此都未着寸缕,他莫非有什么裸奔的癖好?
细数跟他同床共枕半年多,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扰我清梦,处处透着不寻常。
我由平躺改为趴着的姿势,趴在他胸膛前,满腹疑虑地打量着他,“玄烈,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他冰凉的大掌在我后背反复抚摸着,不紧不慢地开口,“凌晨三点。”
话音刚落,在床头灯自动亮起的一瞬,我看到他眼底噙着饶有兴致的幽光,俨然不像逗我玩的样子。
正当我想拿起手机一看究竟时,手机又被覆上法术,径自从床头柜飘到他手里。
玄烈修长的指尖在手机上快速划动着,屏幕的荧光映在他妖冶的脸上,浓密的长睫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他那两片被我咬伤的薄唇微微泛红,却有种说不出的致命撩人………
扪心自问,假设彼此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他没有未婚妻、没有各种理不清还乱的关系,抛去各种讨厌的条条框框,我想我应该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蓦地,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将手机递至我面前,甚至还贴心地为我调高屏幕亮度。
我不明所以地接过手机,待看清手机上的内容后,我震惊地瞪大双眼,只觉脑瓜子嗡嗡的,差点当场炸了。
只见手机相册里赫然新增了十几张新照片,照片的男女主角依旧是我和他,无奈这照片的风格,未免有点太前卫了。
距离上次这么open,还是在我婴儿时期的满月照…………
照片里,玄烈光裸着胸膛将我拥入怀中,他的唇紧紧贴着我的唇瓣缠绵亲吻,而我后背大片的肌肤一览无遗。
看到这,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是不是该抽空去拔个火罐了?
好在法兰绒被子足够懂事,始终将我和他的重要部位牢牢遮住,否则这些照片定会被打上各种马赛克,就差标注少儿不宜四个大字。
话说这男人是不是哪根筋错乱了?
先是整晚不睡,其次还趁我睡着未经允许便一顿狂吻,吻就算了,可恶的是他还玩起了偷拍!!!
关键是他的拍照技术竟长进了不少,把我拍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光是看着照片里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心脏的律动突兀地加快起来,甜蜜的情愫盈满心间。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床头柜上那对拥吻的公仔,同款的亲吻姿势令我心头一颤,脸上的红晕一直从脸庞蔓延到耳根。
难道这些照片就是他要给我看的东西?
是我理解错误了吗?
见我久久不发一言,玄烈眸色越来越深,眉头渐渐聚拢,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狂妄,“没我的允许,照片不许删!”
碍于方才的前车之鉴,我只好识时务地服软,“知道了。”
听到颇为满意的回复,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手里的手机也自动飞回桌子上,他准确无误地含住我的唇,灵巧的舌尖趁机钻了进来,一点一点厮磨辗转。
浅尝过后,他埋进我脖颈处,用力汲取我身上身体乳的清香,继续不满足地唤着我的名字,嗓音闷闷的,“颜子………”
“我在。”我暗叹一声,对他今晚的种种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好美。”他的情话说来就来,连草稿都不打。
本以为事情发展到这里也该熄灯睡觉了,没曾想我才刚闭上眼睛,他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
更为惊悚的是,被他抱着走下床的那一刻,原本未着寸缕的彼此,随着一阵清风拂过,身上竟不约而同地穿上我新买的情侣睡衣。
问题是睡衣今晚才刚洗,确定干了吗?
黑色华格夫棉睡衣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般,完美勾勒出他高大颀长的身形,他睡衣的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
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随意瞥了眼自己身上同款的米白色睡衣,一黑一白的视觉冲击,让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不胫而走。
此刻他上扬的唇角仿佛在诉说着对这件睡衣的赞赏之意,反观羽幽仙子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不攻自破。
玄烈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唇畔的笑容充满邪恶,“乖,一会别害怕。”
“啊?”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他黑眸一凛,阴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场景迅速变幻到一楼客厅。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随意整理了一下睡衣,睡衣亲肤的面料摩挲着我的肌肤,正散发出淡雅的芳香,压根不存在不干的问题。
然而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他的咸猪手又沿着我的腰身一路向右,径自牵起我的手,生怕我会幻化成土行孙遁地而逃。
不想吵醒隔壁熟睡的奶奶,我气急败坏地在他掌心掐了一记,只能随他去了。
玄烈这男人三更半夜把带我到一楼,是想让我“听取蛙声一片”吗?
自从王浩来到我家做客之后,客厅已然成了他和余以诚的主场,仅是站在沙发的位置,都能听到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至于呼噜声的主人是谁,我盲猜应该是王浩吧?
“嗯………啊…………”一阵女人的呻吟声突兀响起,强行打断我所有的猜测。
我吓得立即抱住玄烈精壮的腰身,一脸惊恐地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客厅厕所。
能让女人发出这种声音,显然是有人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该不会余以诚那家伙偷腥偷到家里来了?
原来玄烈这男人今晚是要带我过来抓奸?
可抓奸这种技术活我业务又不熟练,我只擅长物理阉割,要是论阉割技术,我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玄烈心下了然地挑了挑眉,俯下身子薄唇逼近我耳朵,冰凉的气息喷薄在我脸颊,“颜子,我也想听你叫………”
“叫你大爷。”我文明地爆了粗口,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一天到晚没点正经,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