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我的行为感染,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给王浩夹菜,纷纷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以示感恩。
尽管奶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缘由,但看到如此反常的现象也并未过问,全当是我们和王浩的友情得到了升华。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我就像陪吃气氛组一样的存在,全程强颜欢笑,食不下咽。
我正欲起身离开餐桌,一阵疼痛自尾椎骨隐隐传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那群绑匪出脚实在太狠了,估计我的屁股处已经形成一块“蒙古斑”。
考虑天色已晚,奶奶急忙让余以诚开车把薇妮和林可送回家,王浩则在我眼神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走进浴室洗澡。
至此,这二货又多了一个不爱洗澡的毛病!
我竟莫名有点同情他未来的老婆,那该会是位怎样的奇女子呢?
厨房里,云朵一丝不苟地做着善后工作,看着她忙碌而有序的身影,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很想上前询问她打探羽幽仙子底细的事,究竟有没有办妥?
不想影响待会泡澡的心情,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拖着沉重不堪的身体返回房间。
打开龙头的一瞬,水流进浴缸发出哗哗的声音,瞬间将所有嘈杂堵在门外,却掩盖不了我内心的阴郁。
不出所料,在我褪下所有衣物后,屁股上的一片青紫映入眼帘。
好在之前羽幽仙子给的小葫芦里还剩一点药粉,拿来治疗我的伤应该不成问题。
此刻我正好亲身验证了一番,泡澡并不会令人心情愉悦,起码这个论证对我无效。
我的大脑如同中了某种致命的病毒,自动回放出羽幽仙子的一言一行。
她就这样一直在我脑海里牵扯着我的思绪,也让我头一回尝到了无力的挫败感。
事实胜于雄辩,别看我认识玄烈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可是我连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一无所知…………
我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产生一种想要和羽幽仙子较量的情绪,莫非我得了失心疯?
走出浴室,我迅速将房门反锁,拿起墨绿色的小葫芦给自己可怜的小屁屁上药。
药粉不辱使命,成功把我屁股上的淤青驱散而去。
本着良心说,羽幽仙子不仅长得倾国倾城,在医术上还有着卓越的建树,单凭这点她就甩熙凌老母猪好几条街了。
呃…………包括我在内。
这半年以来,也多亏了她研制的莲子粉和凝气丹,我才不至于被玄烈那男人榨干。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对她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吧………
“娘娘,您受伤了?”云朵连门都不敲,直接动用穿门术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我忘在客厅的两个购物袋。
还好我有前见之明,洗完澡后我刻意找了一条睡裙穿在身上,为的就是方便上药。
我淡定地整理好睡裙,面不改色的一口否决,“我只是觉得这个小葫芦很漂亮。”
“娘娘您没事就好。”说罢,她转身走进浴室,看样子是准备把我新买的睡衣拿去手洗。
我立即放下小葫芦紧随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云朵,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云朵恭敬地弓着身子,沾满泡沫的小手无处安放,“回娘娘,奴婢已从姐姐那里打听到不少八卦,容奴婢洗好衣服后…………”
我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出浴室,强行把她摁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云朵,不瞒你说,我今天心情超级不好。”
像云朵这么聪明的人,我的言外之意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微微瑟缩着肩膀,有些害怕的打量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听你说。”我径自在她身旁坐下,充当她的最佳听众。
云朵其实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从她声情并茂的阐述中我得知了羽幽仙子的过往和身世。
原来,在羽幽仙子优雅矜贵的背后竟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凄惨往事。
打死我也想不到,她居然和我同病相怜,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而我和羽幽仙子唯一的区别在于,我是个有血有肉的新新人类,她根本就不是人!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趁机辱骂她的成分!
当听到这个重磅消息的时候,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内心震惊到连云朵什么时候离开了一会我都不知道。
云朵体贴地用纸巾擦去极乐果上的水渍,随即递到我面前,“娘娘,您先吃个极乐果缓解一下。”
“云朵,你快继续往下说。”我顺势接过极乐果,漫不经心地品尝起来。
哪知道,她接下来讲的内容让我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时而情绪高涨,惊讶不已,时而低落压抑,同情心泛滥。
云朵说,羽幽仙子之所以不是人,只因为她前身是仙荷池里的一朵荷花,她是被地藏王菩萨灵化而成的。
地藏王菩萨灵化她的理由也非常简单,无非就是熙凌老母猪从小人品太差,其他仙子都不愿意跟她玩,地藏王菩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样一来,羽幽仙子是地藏王菩萨义女的事似乎就变得合情合理。
一开始,熙凌老母猪总是用尽各种手段欺负羽幽仙子,在她眼里看别人痛哭流涕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她的变态心理是打小就养成的,难怪会如此根深蒂固,无可救药。
云朵还说,她俩和玄烈那男人的年纪相仿,算是同龄人。
正是有这一层缘故,她俩才会极其亲昵的称呼玄烈为“阿烈”。
熙凌老母猪从小就喜欢纠缠玄烈,羽幽仙子小时候反倒是怂得连正眼都不敢看。
都说越没存在感的女人越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羽幽仙子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年少轻狂的玄烈面前,熙凌仙子除了经常碰一鼻子灰,别无他法。
反观羽幽仙子温柔体贴的个性,加上她单纯得像只小白兔,很快就赢得为玄烈那男人端茶倒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