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干瞪着他。
看来以后玄烈这男人说的任何话,我都要再三斟酌才行,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挖的坑里。
他方才美名其曰说要带我来看青鸟的家,结果他跟青鸟串通好一起来欺负我,也幸亏青鸟们比较懂事,才没在我身上乱拉奥利给………
回去时,玄烈难得体贴的没选择原路返回,如果再往对面断情谷飞过去的话,我恐怕会拿他那一头墨色的长发,充当起安全绳。
他冰凉的大掌始终紧紧牵着我的手,可我的内心总有一个邪恶的小人跑出来善意提醒我,他在这里有着一个父母之命的未婚妻。
哪怕他刚在断情谷对我深情表白,我也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处于求偶期,才会如此反常。
脑海瞬间浮现出一只孔雀得瑟开屏的样子,我一下就笑出了声,“噗………”
玄烈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一双如墨的眸审视着我,语气愠怒,“颜子,你又在笑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那群青鸟超级好笑……”为了保命,我只能现编一个谎话。
“最好保证你说的是实话!”他将信将疑地扫了我一眼,威胁地说道,“为夫,今晚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听到这,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那么期待例假的到来。
待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我不禁问道,“我们不回夜凌殿吗?”
“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伺候为夫?”他唇畔的笑容充满邪恶,直白地反问道。
我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这男人一天到晚都想着那档子事,也难怪整日无心办公。
“我只是有点累了。”我狠狠捶了他胸膛一记,才不想坐实这个罪名。
况且此时天色已晚,我也确实有点困了。
“乖,再坚持一会,嗯?”他磁性的嗓音逼近我耳边响起。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而打量起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四周被层层的烟雾缭绕着,凭着淙淙的流水声,依稀能分辨出这里有着一个天然湖畔,直至烟雾渐渐散去,我才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只见整个湖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如同仙境一般,湖里开满了深蓝色的荷花,其中湖的正中央有一朵深蓝色的荷花仿佛成精了一样巨大无比,比观音菩萨脚下那朵莲花还要大………
云衣当初也带我途经过一处湖岸,那里盛开的荷花平平无奇,而这里的荷花,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蓦地,身后覆上一个冰凉宽阔的胸膛,玄烈顺势埋首进我脖颈处,薄唇含着我的耳垂,声音性感蛊惑,“仙荷池,为夫疗伤的地方。”
一时间,那些他曾经因为救我而元气大损,频繁为了我增添业障从而遭受天雷惩罚的一幕幕,再次涌现了出来…………
想到他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人在这里疗伤时,我的心口不由得一阵紧缩。
我转过身搂住他精实的腰,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眸子,忽然觉得喉咙哽得厉害,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傻瓜。”玄烈头一低,准确无误地攫住我的唇亲吻,唇舌带着安抚的意味,将我的难过统统席卷而走。
突然一道温柔且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却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阿烈,你怎么在这里?”
闻声我整个人一震,忙挣脱开玄烈的怀抱,扭过头的刹那,身着一袭纯白色抹胸长裙的熙凌仙子和云衣同时站在我面前。
只是,云衣拘谨得从始至终从未看过我一眼,一如以往我第一次见她那般,低垂着眸子。
我做梦也想不到和云衣再次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割过,隐隐作痛。
熙凌仙子嫉恨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掠而过,她望向玄烈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崇拜。
这一刻我十分想上去暴揍熙凌老母猪一顿,但考虑到云衣这个人质还在她手里,我只能窝囊地咽下这口恶气,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拢成拳,连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知。
玄烈旁若无人地将我搂进怀里,抬起眸盯着熙凌仙子,眼里透出一股阴鸷的寒意,厉声质问道,“看来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熙凌仙子咬了咬唇,径自掀起袖子将一条满是伤痕的纤细手臂露了出来,显得楚楚可怜,“阿烈,我只是来采摘几颗莲子……”
按我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来判断,熙凌这老母猪演戏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九十。
熙凌仙子一脸委屈地盯着玄烈,弱弱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有意要打扰你和颜子妹妹的。”
妹妹?
去你大爷的妹妹!
别以为这老母猪一语双关的话我听不出来,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字字都在暗示她才是正房!
想把妾室两个字安我身上,没门!
我的火气彻底被勾起,一脸不服地瞪着她,语气嘲讽地道,“熙凌仙子原来有乱认妹妹的癖好?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当人祖宗。”
“阿烈……你看她……”熙凌仙子气急败坏地望向玄烈,这副恶心的口吻仿佛她跟玄烈有多恩爱似的。
双面人的戏码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若不是有幸领略过她报复的手段,我还真难把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和恶毒的女巫联想到一块。
玄烈冷笑一声,眸底的光彩带着狂妄、嚣张、不可一世,嗓音如冰,“熙凌,不妨先想想惹怒我的后果!”
“只要她乐意,我杀了你又何妨!”他脸上布满阴寒的怒意,阴沉地落话。
熙凌仙子的脸色惨白如纸,瞬间跌落在地,一双眼睛呆呆地盯着玄烈,浮现出恐惧。
我恶嫌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她下三滥的演技,默默将视线停留在云衣身上,却见云衣偷偷打量了我一眼,又迅速低耸着头。
云衣脸上的疏离让我陌生,我震惊地看着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云衣过的很好?
好到把我都忘了………
原来,所有人都在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