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玄烈无果,我只能继续埋头解决着碗里的虾。
不得不说,冥界里的灶君办事也太认真了吧,连虾线都去除得一干二净。
我其实在感情和生活方面都有点洁癖。
就拿这虾来说吧,如果不幸看到黑乎乎的虾线,我基本就丧失了吃虾的欲望,仿佛整只虾都被玷污了一样………
“颜子。”他性感的嗓音响起。
“嗯?”我咬着一只虾,下意识地扭头朝他看过去。
玄烈眸底一深,猛地低下头吻住我的唇,冰凉的舌狂妄霸道地将我嘴里的虾卷了过去。
一时间脸被憋得通红,我羞愤地推开他,快速呼吸着。
这男人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强吻我的毛病,也得大改!!!
况且,薇妮和可可都还在这呢!
我羞愧地看向薇妮和林可,她俩一脸呆滞相看着这边。
林可坐直了身体,刻意润了润嗓子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俩继续,嘿嘿。”
“…………”
继续你个大头鬼!
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林可,转眸看向玄烈,“你要吃虾自己不会夹?非得………”
吃我嘴里的,这几个字我硬是没敢说出口。
暧昧至极的五个字!
玄烈得逞地勾了勾唇,冰凉指尖把我一缕发丝别于耳后,“还需不需要我帮忙?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果断拒绝。
要是知道玄烈是以这种方法帮忙吃虾的话,打死我都不会开口!!
这一顿饭,我突破了自己有史以来吃虾数量的极限。
一次性吃了二十只罗氏虾,导致的后果就是,我这会肚子隐隐作痛,坐立难安……
“颜颜,你怎么了?”林可见我趴在教室书桌上,担心地问道。
“我肚子痛,一抽一抽的。”我艰难地说道。
“会不会是肠胃炎?”林可拉起我手臂,扭头看向薇妮焦急地说道,“薇妮,快来!颜颜有点不舒服!”
“以后高蛋白食物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容易造成消化不良,知道吗?如果吃了虾的同时,又不小心进食与它相克的食物,致命程度堪比砒霜!”校医伯伯将输液瓶挂在铁架上,手法轻柔地为我扎着针。
可能是我肠胃较弱的原因,而对比超级爱吃虾的薇妮,她以往吃虾的数量是我今天吃的两倍之多,她就没有这种烦恼。
薇妮和林可嘱咐一通后,她俩便又回教室上课去了。
我靠坐在铁床上,看着头顶上方好几大瓶的药水,心情极度郁闷。
这么多瓶药水,要何时才能输完……
蓦地想到今天已经周五,我拿出手机,左手笨拙吃力地打着字,想给余以诚发条信息,让他晚上等我一起回家。
“颜子!”玄烈凭空出现在校医室,一记眼神飞速杀过来,怒视着我玩手机的手。
他一个跨步上前,蛮横地抢过手机,不悦地瞪着我,“难受还玩手机?!”
“玄烈,我只不过给以诚发条信息而已!”看着他愈发冷峻的脸,我急忙解释道。
玄烈死死捏住手机,指骨微微泛白,恨不得将手机当场捏碎………
我肉疼地瞥了一眼手机,随即低垂着眸故作可怜地道,“校医伯伯说,我虾吃的太多了………”
我都快恨死自己这副装弱扮傻的模样了!
可是,如若将心里那个勇猛的小人放出来惹怒了他,后果我又能否担当得起?
玄烈紧绷着脸,长臂一伸将我搂在怀里,声音略显僵硬,“蠢女人。”
“…………”
一瓶药水已经输完,我按了一下呼叫器,校医伯伯很快便过来更换药水。
“同学,这你男朋友?”校医伯伯不断打量着玄烈,笑着说道。
我偷睨了一眼玄烈,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呃,算是。”
“我在学校多年,就没见过如此英俊的男生,同学你眼光不错啊!”校医伯伯将空瓶拿了下来,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去。
眼光不错?
怎么听出一种是我高攀了的意味??
我强忍住想将校医伯伯拉回来的冲动……
“颜颜!你好点没?”余以诚焦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大嗓门的特点就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余以诚穿着篮球服,额前沁满了汗珠,一看就是刚从篮球社过来。
“姐夫,你怎么也在?”他惊讶地看着玄烈。
余以诚随性地拍着玄烈的肩膀,“姐夫啊,听说你都来学校好几次了,怎么也不来找我?”
玄烈恶嫌地皱了皱眉,指尖一挥,余以诚的手被法术飞快地甩开。
“我凭什么找你?!”玄烈冷厉地发问。
余以诚迅速跑到我床前,仰起头不服地反驳道,“就凭我是你老婆的弟弟!!姐夫,这个理由算不算?”
老婆?
好惊悚的词汇………
名不正言不顺的,受法律保护么?
玄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轻轻勾起,“算。”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玄烈。
余以诚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玄烈居然没生气?!
是该夸余以诚命大,还是命硬呢,就这么轻而易举躲过一劫………
“颜颜,我听薇妮说你不舒服,就立马赶过来看你了,怎么样感不感动?”余以诚明显话里有话,“完全不用担心你弟我会重色轻友哦!”
“噗————”我正喝着水,一口水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喷了余以诚一脸。
“靠!好你个颜颜,你跟姐夫一伙了是吧?”余以诚顿时嫌弃得五官拧在一块,胡乱地用纸巾擦着脸。
余以诚这家伙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就算了,还敢继续阴阳怪气地影射玄烈………
他指桑骂槐的意味如此明显,玄烈又怎会听不出来?
“小子,我不仅重色轻友,”玄烈大掌一扬,余以诚整个人便飞了过去,他猛地揪住余以诚的衣领,“我还会杀一儆百!”
“颜颜,你刚看到没?我居然在飞耶!”余以诚完全一副状况外的兴奋表情,“颜颜,你老公太厉害了!”
还来!
余以诚今天是怎么了,总拿这种词汇来恶心我!
我睨了一眼余以诚,却准确无误接收到他眼神传来的暗号。
原来这是他的保命手段………
那也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啊!!
“嗯,确实挺厉害的。”我没好气地附和道。
老公,哪门子的老公!
不过玄烈确实挺老的,典型一万多岁的老流氓。
余以诚重获自由后,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姐夫,颜颜下次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