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也不再纠结,继续前进。
他来到另一端的电梯,直接坐了下去,前往地下。
这里依旧比较昏暗,颜欢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踱步,终于,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培育基地的地方。
“这应该就是阮梅曾经呆过的地盘了吧?”
颜欢走了进去,在终端上查询起来。
终端里,播放着一段影像。
里面的人正是阮梅,她正盯着终端,思索道:
“相位灵火的火种很有趣,可惜研究还未完成,它就消失不见了;我开启了新的尝试。”
“这次的两个样本生长状态良好,我在[概念]中加入了个人的口味爱好,我不确定这么做的结果。”
“它们同时有着两种情绪体征:可爱、软弱、敏感、爱哭;凶悍、教唆、霸道、自信。”
“有趣的是,它们也拥有一种倾向;思念自己的造物主,对其产生如同天然存在的,婴儿对母亲、生命对食物、人与人的、奇怪的[情感]。”
看到这一段记录,颜欢思索道:
“原来阮梅知道那烧麦有情感啊。”
“嗯?门外什么玩意?”
听到门外的动静,颜欢便走了出去。
拐角处,一个如同点心般的生命正趴在那里。
“喵呜~~”
“????”颜欢眯起了眼睛:
“这就是阮梅口中的大麻烦?”
这种生物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梅花糕里藏了只猫一样。
“喵……”
颜欢激活了之前那名界种科科员给他的联觉信标,听懂了这只猫猫糕的话语。
他说……自己是豆沙灰灰口味的。
“?”颜欢眯起了眼睛:
“你就是豆沙灰灰啊。”
“喵……呜呜~~(我不是阮梅认可的作品……呜呜呜呜……负能量太多,不喜欢负能量,呜呜……)”
“朋友,某种意义上,你也是人才。”颜欢微笑道。
“喵呜~(呜呜呜呜……阮梅……呜呜呜呜……)”
“……”
如同之前的大烧麦[芝士流心]一样,这只猫猫糕也是满嘴挂念着阮梅。
“喵……(为什么……我…是…失败的?)”
颜欢审视着这只猫猫糕,它似乎仍在悲伤的等待阮梅来接它。
与此同时,附近又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什么玩意啊。”
颜欢抓起这只猫猫糕,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颜欢的体温后,这只猫猫糕还唱起了歌:
“(阮梅造物们手拉手,大家围成一圈。)”
“(阮梅把开心与悲伤,全部搓成一团。)”
“别唱了,怪渗人的。”颜欢鄙夷道。
豆沙灰灰:“……”
带着猫猫糕,颜欢来到了一处昏暗的走廊,这里上方甚至来不断闪着电流。
看上去,像是故障了。
“这地方怎么不修修呢?”颜欢有些好奇。
距离上次反物质军团入侵,应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至于到现在还没修好。
除非……这个舱段没必要修。
“啥玩意啊?”
颜欢一边带着猫猫糕,一边在这昏暗的走廊里前进。
前方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波动。
嗖——
两只真蛰虫瞬间来到颜欢面前,对其发起了进攻。
“???”
一个呼吸后,颜欢望着地上的两具真蛰虫残骸,有些懵逼:
“他妈的……我都回空间站了,怎么真蛰虫还在追我?”
“难道这是列车上剩下的,跑这来了?”
“……”
忽的,颜欢好似想起了什么,回忆银枝之前说过的话。
他说……自己找到了真蛰虫,还有很多。
而且颜欢在小机器人那里,也得到了银枝的访问记录。
“那家伙……真爬这里来了啊。”
这里到底是不是巨真蛰虫的胃里,颜欢可比谁都清楚。
也就是说,这些真蛰虫不应该来自列车上的残党,而是……
这里本就有的。
与此同时,手里的猫猫糕又唱起歌来。
“(阮梅、阮梅,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们?)”
“(阮梅、阮梅,你前进的路通往何方?)”
“(那里没有……我们的身影吗?)”
“……”
一边听着这只猫猫糕哼哼,颜欢一边在这危险的走廊里前进,虽然对他而言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危险。
终于,他抵达了尽头,将舱门打开。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四只和他手里同款的猫猫糕。
“怎么还有啊……?”
这几只猫猫糕的颜色各不相同,此时都害怕的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奇怪的声音……)”
“(好可怕……)”
颜欢直接把手里的猫猫糕也扔到了那一堆里,旋即开始打量起这个空间。
这里看上去才是真正的生命培育基地,到处都是电脑仪器,还有太空绿植与培养皿。
颜欢来到了一座终端前,开始查询记录。
终端内传递出影像。
那是阮梅站在绿植前,记录道:
“#23阿茶在机械城中的最后岁月给予了我启发,和她那般长寿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
“现在我可以确定,本次培育结果为:不合格。”
“生命的形式成千上万,也因此证明形式本身并无意义。”
“这些生命在各自的概念上走得十分遥远,甚至能引发通感的连锁反应…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开始迷茫了。”
“[生命的本质]这一提问,是否原本就没有答案?#1赞达尔,你也曾这样迷茫…且绝望过吗?”
看着这些记录,颜欢越来越搞不懂阮梅想干嘛了。
也许这就是他和天才的差距吧,但他还是思索道:
“既然是培育生命,并且这些猫猫糕都不合格……那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算合格呢?”
“自己要解决的麻烦,仅仅只是这些猫猫糕,或者是外面走廊里的真蛰虫吗?”
“不对……我还是先找找银枝吧。”
目前看来,银枝比自己更先一步抵达了这里,并且很有可能还在里面。
旋即,颜欢在终端一阵操作,试图调取禁闭舱段的监控。
但不知道怎么的,那过去的影像记录又冒了出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让他看。
“?”
又是阮梅站在仪器前,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