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三军,奔赴战场。
派出去的使者也得到了回应,晋国愿意帮助楚国,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两大联盟。大战避无可避。
之所以前去北疆,一来是因为东部战事没有北部那么吃紧;
二来是因为地理位置,越国和楚国之间还隔了好几个小国,有缓冲,而魏国和楚国国土接壤;
三来,虽然越国实力近几年都在上涨,但是和大国多年的魏国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四来,魏国只是被奸臣把控了朝政,若是我们能找到法子把菜头救出来,那么也可以很快结束战争。
五来,楚国东部有晋国作保,会拦截越国的军队。
此次战争,十三刀和琉璃盏也同去,林殊封了吴余为副将军。按他的话来说,吴余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在行兵打仗方面的能力是非常强的。
行军路程遥远,林殊怕我吃不了这个苦,在准备的马车里都垫了好多层垫子。
林殊清点完部队便入了马车,我道:“其实不必准备这么多垫子的,我之前做乞丐的时候;流放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我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
“我知道。”林殊坐到我的身边,轻轻环住我:“我都知道,只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娘子,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以前的那些苦,只要有我在,以后你都不用吃了。”
我忽地一愣,随即慢慢低下头去,轻声应了一声“嗯”。
“怎么看起来还不太开心的样子?”林殊好笑地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摇摇头,道:“只是不太习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会真心真意地对我,对我这样好。我不值得,小殊。”
“你值得。”林殊抱住我,下颚抵在我的头顶,摩挲着:“当年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就愿意豁出性命来救我。那个时候,我从楚国逃难到晋国,不得已男扮女装,入了丽姬花苑。那个时候,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是你带给了我希望,我爱你,从始至终,独一无二。”
每次他说这些情话,我的心里都暖暖的:“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早就认出我了。”
“你是说在未央宫的时候吗。”
“嗯。”我有些好笑地说道:“那个时候我还是......还是那个人的皇后,你就敢对我那样说话,还一心要带我走。我只是当你是喝醉了,或者以为你喜欢的是林雨。现在想想,一本正经对你说那些绝情狠心的话,还有些好笑。”
“嗯......现在知道错了没。”他一个转身,我们额间相抵,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
“错了。”
“那你有什么补偿吗?”林殊道:“补偿补偿我这颗幼小的心灵。这么多年,为了你守身如玉,别的女人正眼都没看过一眼。以为你死了,还要为你守寡,我是不是很好。”
“好好好,你天下第一好,行了吧。”我不屑地撞了他一下:“怎么这么幼稚呢!!”
“不过还好,你一直都是我的。”林殊在我的颈间蹭了蹭:“你一直都是我的。”
“嗷。”我软软糯糯地应了他,同意了他的说法。又有谁能知道,我和苏言苏凌纠缠了这么多年,竟是个完璧之身呢。
“不过还是要有补偿。”
“你想要什么补偿。”
“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我瞬间脸红,急着推开他:“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你这个大色狼。”我从他怀中钻出来,火急火燎地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跑了下来。
琉璃盏见我满脸羞红地跑下马车,拉了拉十三刀的衣角,笑着说道:“你看我们侯爷,之前被别人说是龙阳之好,现在总是欲求不满的。哎,憋了二十多年的欲望一下子爆发出来就是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从马车里扔出来了一个石子,稳当当地打在了琉璃盏的额头上。经过几日的路程,我们终于来到了楚国北疆的落倪城。
我们赶到落倪城的时候,刚经过一场大战不久。此时城门外有不少士兵的尸体,我虽然看不见,但空气中尸体的腐臭味还是清晰可闻的。
“没想到战事这么紧张。”琉璃盏道:“此次魏国和越国是想吞并楚国了?”
“不自量力。”林殊道:“我不知道苏凌打的什么算盘,但仅凭这样的战争,是吞不下楚国的。无非是徒增伤亡罢了。”
“管他打的什么算盘,我们就让那个苏凌知道侯爷的厉害,上一次侯爷没杀了他。真是他的幸运,这一次,他是逃不掉了。”
林殊点点头:“我们进城吧。”
落倪城的守城大将是一位资历深厚的老将——王允。
王允接见了我们,随后向林殊介绍了战况。
“目前,魏国派了十万大军集结在落倪城北部。他们后备粮草充足,骑兵和装甲兵都有上千人不止,来势汹汹。我们此前已经经历了三次大战,勉强能够应敌,但守城士兵已经死伤大半,哎——若不是侯爷及时带来援兵,怕是受不住了。”
林殊道:“落倪城的地理战略地位很重要,他南部就是楚国重城紫米成,再往南过三个城池就直捣皇城,断不能失守。你可知现在魏国的统帅是谁。”
“似乎是罗锡。”
“罗锡......”林殊道:“此人是罗浩的儿子,看来真是罗浩一手把持朝政,控制了魏莫笙。”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菜头和暖暖的安危来:“如此说来,菜头和暖暖岂不是很危险?”
林殊道:“的确,若是要结束战争,也不只有战争一种办法。”
“这个罗浩,我之前就说他有问题!可惜当时只是猜测,并没有告诉魏帝。我看魏帝暴毙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我闭着眼,又想起了朝会上罗浩帮助苏凌解围的事,一拍脑门道:“当时罗浩替苏凌解围,难不成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林殊默认。
王允见我跟在林殊身边,还能在讨论战事的时候说话,不由得打量起我这个小女子来:“这位是......”毕竟在战场上带一个女人,怎么样都不是明智之举。
林殊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拉起我的手,郑重道:“这是本候的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