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得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不平静。他急忙跑回房间跟金兆说明了此事。
金兆知道事情并不简单,道:“若是明日,你父亲宣布了继位人,那么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父亲的继位之人是谁啊。”柳州苦恼道:“都是这个柳林,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一回来父亲就生了重病,真是个灾星。”
“现在抱怨这么多又有什么用。”金兆说道:“既然我们不知道他想传位给谁,那么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可以就让他只有一个选择。”
“母亲的意思是……”
“呵……”金兆道:“你可是听清楚了,密令就放在你父亲的房中?”
“千真万确。”
“好。”金兆道:“我们今夜便去你父亲房中看看,若是密令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也就罢了,若是写的是柳林,我们就只能宣布老爷病逝了。”
“我明白了。”柳州自然是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
“夫人这么晚了还来看老爷?”侍卫问道。
金兆提着篮子,打开一看,是煲好的鸡汤:“是啊,老爷身子不是不好吗?我特意煲了点鸡汤过来。”
“有劳夫人费心了。”
“你们也是,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候着。都下去休息吧。”
“这……”
“这里有我和二公子。”金兆笑道:“快去休息吧。”
“那就麻烦夫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金兆笑盈盈地带着柳州走进屋。
柳如玉躺在病床上,十分安静。金兆试探性地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这老头还能醒的来吗。”金兆道:“你把安眠的熏香点上。”
柳州点点头。
“赶紧找吧。”金兆和柳州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两人忙活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密令。
柳州着急起来:“这下可怎么办啊,如果找不到密令,若是密令上的人不是我,明日……”
金兆道:“谁说密令上写的人不是你了?”
“母亲?”
金兆坐到案前,取下笔,拿出一份空白的册子,在册子上写上由柳州继承,再拿出柳如玉放在柜子里的印章,盖在了上面。金兆道:“如今,这密令上的人不就是你了吗?”
柳州大为惊叹:“只是明日父亲醒来。”
“哦?”金兆冷笑道:“他还醒的来吗。”
“母亲……”
金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道:“你把这个给他吃下,明日他就起不来了。”
“母亲!”柳州还是有些犹豫,再怎么说,柳如玉也是他的父亲……
“还磨蹭什么,难不成你要母亲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母亲——”柳州道:“可是他是——”
“他是什么?”金兆见柳州犹豫不决,索性自己走到柳如玉的床前,道:“如果他发现你不是他的儿子,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母亲,你在说什么?!”柳州不可思议地听见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
“你不是他的儿子,你是我在外面生下来的。”金兆道:“如果你当不上城主,就只有死路一条,懂吗?”
柳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母亲,母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金兆已经懒得理会还在惊勒之间的柳州,直接把药灌进了柳如玉的嘴里。却没想到此时,自己的手臂却突然被柳如玉抓住了。
金兆已经傻眼了,本来是躺在床上的柳如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只手还抓着正要喂毒药的金兆的手。
“老爷……老爷……你……你不是应该……”
“我应该什么?”柳如玉道:“我应该是死了对吗。”
金兆急忙解释道:“我我我……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如玉狠狠地盯着她,然后一巴掌打在金兆的脸上,金兆被柳如玉扇飞了出去,本来病殃殃的柳如玉,怎么会有力气?
金兆也不是傻的,但也不聪明,直到现在,她才相信自己被人耍了。
“老爷……你……你……”
柳如玉站起身来,道:“若是再迟一步,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老爷……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柳如玉气急败坏地拔出挂在墙上的一把剑,就朝金兆冲过去,柳州连忙护在自己母亲身前:“父亲,父亲你听我说,母亲她……母亲她服侍您多年,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父亲,您就放过母亲吧……”
“你这个野种!”想到方才金兆说的话,柳如玉更是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柳州,就要往金兆身上砍。
此时此刻,我和柳林从门外走了进来。
金兆母子左右顾盼,已经完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城主大人,先不着急。”我笑眯眯地说道:“咋们还有事情没有算完呢。”
“林小隅!?”柳州震惊地看着我,看着我从容不迫的样子,他指着我问道:“都是你?是你设计害我?”
“二公子,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道:“这要想人不知啊,除非己莫为。”
柳林道:“带人上来!”
老大夫进屋后,金兆瞬间就变了脸色。
经此一役,金兆母子已经是输得彻彻底底了。本来我之前还准备了几套备用方案,没想到金兆母子这么不经用,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是个没长脑子的。
当年柳林母亲被害的真相也水落石出,金兆既有了杀害前城主夫人的罪名,又有想杀掉柳如玉的动机,连柳州都不是柳如玉的亲生儿子。
信息量可太大了点。
原来是她为了上位,故意和牛能搞上,怀孕后好嫁进城主府来。
金兆母子已经被下狱了,柳如玉的病自然也是假的,这么大个局,若是柳如玉不配合倒是难办,好在他挺配合的。
事情结束以后,柳如玉握住柳林的手,惭愧道:“父亲其实知道这些年来疏忽了你,对不住你,但是父亲一直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小时候你聪明能干,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资质平庸,什么都做不好,父亲是痛心疾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