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害羞。”苏言穿好衣服后又抱住我,轻声道:“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睡也睡在一起过了,怎么还这样。”
“我……我哪里知道。”我羞红了脸,“要出去就早点出去,尽说这些胡话。”
“别的嫔妃见着我,都是眼巴巴地贴上来,就你还欲拒还迎的,笨丫头。”
“你……你若是喜欢那些,你便出去找便是了,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哼……反正我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
“傻丫头,再说这些,就打你了。”
“打啊,打死了才好,就没人闹你了。”
“笨丫头!”苏言捏了捏我的耳朵,拉着我慢悠悠地走出去:“走走走,想去哪里玩。”
“哪里……哪里都行。”
“那好,你抱紧我了。”
我连忙抱紧他的腰。
苏言轻轻一点,像一阵风一般,瞬间就从房顶上跳了出去,风呼啦呼啦地吹在我的脸上,我感受着风的抚摸,抓着苏言的腰更紧了。
终于到了热闹的街坊,苏言把我放下了,正好看到前面有一群贵人装扮的女子聚集,我拉着苏言跟了前去看,原来是在斗花。
斗花是贵妇之间的一种娱乐方式,同时也是显示自己有钱有权的象征。
在场有十多位评委,让就是贵妇们各自拿出自己的花来,争论不休,好像获胜的人可以拿到奖励。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奖励,居然是一只特别可爱的白兔子。
我两眼放光,平日里在未央宫里闷得慌,怎么就没想过养个宠物呢。
“嗯?”苏言看了看那只小兔子,好像是东旭进贡来的白玉兔,据说温顺可爱,又很亲人,看着身边少女的眼神,自然也就是明白了。
苏言看了看两手,没有带花。
“喜欢吗。”
“喜……喜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连忙闭上了嘴:“没……没有……也不是很喜欢。”
“嗯。”苏言应答:“不喜欢也行。”
我好奇地看着那些斗花的贵人们。
其中有一粉裙少女,拿出一盆粉色的花来,道:“这是我越国的粉色玫瑰,乃世间仅有,这天下之大,玫瑰仅有我越国有粉色,稀罕程度想必各位心知肚明吧。”
“你那有什么,我这才是世间绝有的名贵花朵。”一绿裙少女端了一盆花朵出来,一盆五色花瓣的花朵:“这是我西柳的五色花,乃是皇家细心栽培,用五种颜色的颜料终日浸泡,再加上独家秘方,才配得这五色花朵,林琴姐姐的粉色玫瑰再娇艳,也比不得妹妹这五色的绚烂吧。”
“哎呦,刘玉妹妹说的可不对了。”有一玄色衣袍的少女站了出来,端出一盆一片花瓣的花朵,“林琴姐姐那盆花可比你的好看,你那五颜六色的,搞得我眼都花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是个七七八八的乱人呢。”
话音刚落,四周传来哄笑声。
刘玉气红了脸,“那你的呢,吴蹄六公主。”
吴蹄道:“我的自然是比你们的都要好一点,你们都是追逐颜色上千奇百怪,我这可是一瓣花,世间仅有的一片花瓣的花朵,是你们那些颜色能比的吗。”
林琴……这不是越国大公主吗。
也就是林雨的姐姐。
接连二三都有贵人小姐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盆栽,各个好话说尽,争奇斗艳。
我倒是觉得每个人拿出来的盆栽都很好看,要是让我选,我都喜欢,于是我看向苏言:“你喜欢哪一个。”
“要我选吗。”
“嗯。”
“那我还是觉得,你这一枝花最好看。”苏言蹭了蹭我的额头。
“又在那里胡闹,哼,我不理你了。”
斗花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热化阶段,林琴已经战胜了其他几位选手,眼看夺魁在即,苏言突然道:“我觉得好看的话,还是我这一朵花,最奇特,最好看。”
说着说着,苏言就拿出一盆花,我目瞪口呆,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
只见苏言拿出来的这朵花,酷似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神态娇羞,楚楚动人。
我惊讶地看着它,“这……这是花仙子吗。”
这花,有头有脸,还有神态,这哪里是朵花,就像是一个少女,这……这已经不是花那么简单了。
“如果没有新的竞争对手出现,那么我们的最后的胜利者就是我们的……”
“等一等。”
有个好听的男声打断了评委:“在下这里还有一盆花,不知道与林琴公主相比,谁更胜一筹呢。”
众人抬眼望来,正是苏言。
我忙拉着苏言的袖子,支支吾吾道:“你做什么……哪里……哪里来的花。”
苏言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你放心,既然你喜欢那只小兔子,我就帮你赢回来。”
“这是哪里来的人,突然窜出来插一脚,想必不太合适吧。”林琴冷笑。
由于我戴着面具,苏言易了容,因此不会被认出来。
“哦?小姐此言差矣,这比试还没有结束,怎么算是在下插一脚呢。”
林琴看了一眼我们的妆容,认定我们是哪里来的平民,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什么花,拿出来看看,本小姐就不信你们这些平民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苏言将花摆在众人面前。
“这是晋国特有的花,世间仅此一朵,名为含羞黛人。”苏言道:“此乃痴情男女的情愫泪水化为的花朵,不仅有形有色,更有人的形态和悲哀,象征着这一个凄惨绝美的爱情故事。”
众人目瞪口呆,和我第一次看到含羞黛人的表情一模一样,惊讶,感叹,无奇不有。
“这……这……”
“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动人的花朵。”
“不知怎的,我看到它我竟然想哭。”
“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评委当机立断,苏言的花拔得头筹。
林琴眼看到手的兔子飞了,愤恨地看向我们,拿着粉红玫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们拿到小兔子以后,苏言再一抬手,含羞黛人就像来时那样,又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