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
“要不是有陈独军师,我们晋军早就被敌军击溃了。”
“这陈独军师……”我问道。
“小兄弟,看着你面生,你是最近刚入伍的新兵吧。”
“嗯,小弟前日刚来,不太清楚军队里的情况。”我道。
“这陈独军师不仅对士兵们极好,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还智慧过人,好几次敌军的奸计都被军师识破,救了我们不少兄弟。这兵器不足,军师便以身犯险,带着兄弟们去战场上回收兵器,这流民有难,军师还给他们派发粮食,知道我们供给不足,陈独军师日日给朝廷写信要求支援,可朝廷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陛下要放弃我们了。”一个士兵害怕地问道。
“唉,罢了,吃饭吃饭。”
回到军营,我告诉了我的所见所闻,苏言道:“这个陈独确有耳闻,之前朝廷收到的几封信也确实是这个人写的。这吴玉,他是父皇的老臣,我不太了解。”
“那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会不会……毕竟军营里最高的职位就是……”
“不可能。”苏言肯定道:“安之乐不仅是我的臣子,更是我的朋友,对于我来说,安之乐就像夜莺他们一样,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既然公子选择相信他,那我便不会怀疑他。”我沉思道:“目前吴玉的嫌疑最大,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提前下结论,我们也要找到确切的证据才能……”
“好了好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好点了吗。”苏言突然打断我。
我一惊,这这这……这怎么突然就提到了我的伤了?
“我……我没事了……”
“给我看看。”苏言命令道。
“我……算……算了吧。我真的没事了。”
苏言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伤口若是处理不好,会感染化脓的,脱下来给我看看。”
“我……”
“嗯?”
我知道苏言对我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但是老是这样,我真的顶不住啊。算了算了,这么矫情下去,倒是显得我心里有鬼一样,我将衣服拉下来,露出肩膀。
苏言轻轻拆开绷带,替我换好药,重新缠上绷带,我迅速把衣服穿好。
然后滚到床上。
虽说这间营帐只有我和苏言两个人,但也是大通铺啊,我和苏言还是躺在一张床上,只不过苏言躺得比较远,我就算翻好几个圈圈,也打不到他。
几日安稳下来,我们打算着手调查这些高管,但内屋先起火,这小六帐下早就看我和苏言这种空降兵,但苏言素日里都见不到人,于是他们就将我堵在了门口。
我故意绕开他们,并不想在此与他们起争执,但谁知他们竟然将拦住,看来今日必定是躲不过了。
其实这也难怪,空降这种事情我也是不大喜欢的,这些个将士们出生入死换取功名,我怎么能空降还不引起他们的反感?
“哎呦喂,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士兵甲调笑地看着我:“你既不用训练,也不用上战场,你这么忙,是不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没什么……就是想出恭,麻烦各位兄台让一下。”
“哈哈哈,出恭这是要去多远呢。”士兵乙说道:“你看看,这里都是大老爷们,也没有小姑娘,你要不就在这儿尿了吧,给兄弟们看看你能尿多高。哈哈哈哈……”
四座哄堂大笑,我咬咬牙,道:“还请兄弟们不要取笑我了。”
“取笑你?”士兵丙大笑道:“谁要取笑你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取笑的?一个靠着关系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取笑,你有什么资格赢得谢前锋的青睐,你有什么资格住独人营帐?”
“大哥,你看他长得这么瘦瘦小小,哪里能上战场,我看就是进军营里混吃混喝的,今儿个我们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默不作声,倒不是我这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我一向是善恶分明,有仇报仇。
只是这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就只能够默不作声。
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多打了一下都不行,但到最后,两败俱伤。
索性他打你一下,你懒得还手,他自然没有理由再来打你一下,如此就避免了两人打个你死我活。
这个道理也是一样的,我既然打不过,就懒得打。
那士兵正欲下手打我,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一躲。
不过他没有打到我,苏言及时赶来接住了他落下的手,苏言捏着他的手,云淡风轻,我看着那士兵的脸逐渐扭曲,像一座火山慢慢凸出,苏言冷着脸,说道:“她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了吗。”
苏言不是应该调查吴玉去了吗,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啊。
“你……你是那个!跟他住在一起的……”士兵哭丧着脸看着苏言瘦瘦的小身板,不敢想象这么单薄的背影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们不是觉得我们来得不清不楚,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吗,你们派人,能在我手下接下三招,就算你们赢,我和小隅会自行离开,若是接不下三招,还请各位兄弟不要再来干扰我们。”苏言放开士兵的手,那士兵捏着自己脱臼的手臂,欲哭无泪。
“好家伙,竟然敢公然挑衅我们。”带头的大哥说道:“真是口气不小,这就让你看看哥哥的流星锤。”
苏言提出要和他们打架我是很懵逼的,我从来没见过苏言打架,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武功,但夜莺告诉我他都打不过苏言,由此可见……
当我第一次看见苏言出手还是吓了一跳,快若闪电,动若脱兔,完全没看清时,就已经把对方撂倒。
别说三招,接二连三接招的人都被苏言一击解决。
等到苏言撂倒了一地男人,我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这丫的,敢情我刺杀苏言的时候没有玩硬的,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既然觉得她没有资格,那你就有资格了?”苏言冷笑道:“在我手下一招都走不过,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