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公林家国爆粗口,李秀芝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些许担忧。
老公林家国很少爆粗口的,除非是他很烦或者压力大的时候。
“家国,是不是轧钢厂那边出了问题?”,李秀芝压低声音询问起来,林家国摇头:“那边目前没有问题,我就是烦透了这种折腾。”
“在轧钢厂的时候,我们三个大厨就被崔大可跟二大爷搞各种“运动”折腾,这回家了,还是不能安静,烦得很。”
一听不是担忧的事出现问题,李秀芝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忍吧,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家国也叹息一声,握了握老婆的手,深深呼吸后道:“我先去做饭,今天傻柱提议说套麻袋我还劝他来着,我现在都想干了。”
闻言,李秀芝噗嗤一笑,林家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让烦躁的情绪散去很多。
小两口去了厨房,林家国这才注意到屋里很安静,便问道:“老太太又带着孩子们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聊天了?”
“嗯!”,李秀芝点头:“一大妈做了甜糕,叫孩子们去吃呢,老太太无聊,就去找聋老太太了。”
“佟姨今天去吃酒席,她朋友家闺女嫁人,估计晚一些才回来。”
说着家常事,林家国感觉舒心不少,而此时,后院,二大爷屋里,林大福跟一大爷易中海那是话说了不少,还是没劝住二大爷刘海中要把三大爷给拉出来开院大会。
“老林,老易,你们没看到事情的严重性吗,这种事,是值得我们警惕的。”
听着这打官腔的话,林大福跟一大爷易中海是无奈了,这个刘海中以前虽然喜欢打官腔,可好歹还讲一点情面,可自从成了轧钢厂副主任后,似乎把“铁面无私”当做了追求。
劝不住,两人也没有办法,只等着待会儿开院大会的时候,多帮三大爷阎埠贵转圜转圜吧。
出了屋门,两人抽着烟,往中院走去。
“老林,你说我是不是该退出一大爷这个位置了!”,一大爷易中海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三大爷阎埠贵都这样了,刘海中那是一点面子不给留,那么下一步,会不会是他呢。
“低调吧。”,林大福没有回答,而是叹息一声,一大爷易中海一听“低调”两个字,也叹息起来。
两人没有多说,林大福往前院走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回了屋,坐在火炉边,抽着烟,他目光变得冷冽起来。
今天的事,让他明白,自己想要退让的想法多么可笑。
“高高在上”的二大爷刘海中现在整起人来是不留情啊,今天是三大爷阎埠贵,那么以后会不会是自己呢。
“刘海中啊刘海中,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你膨胀的高度啊。”,一大爷易中海呢喃出声,他知道二大爷刘海中会狐假虎威,会多多折腾,可终究,还是低估了。
膨胀起来的刘海中,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着这个四合院,只要是能凸显他的威风,他都不会不留情面去做。
这一点让易中海觉得害怕,同时也有了被冒犯到了的愤怒,这样的愤怒他一直忍着,一直忽略着。
可今天,他无法忽略,无法在忍了,这个四合院,什么时候被他刘海中当做耍威风,耍手段的地方了。
深深呼吸,长吐一口气,易中海又抽了一口烟,目光悠悠起来。
他在思考,如何给这个刘海中“一巴掌”,灭灭他的威风。
最好是让他这个副主任的位置给丢了,那是最好不过。
思考中的易中海想到了在轧钢厂,这个刘海中也没少折腾傻柱,林家国,南易他们三个,那么这三个家伙,是不是也是潜在的盟友呢?
易中海眼睛眯了眯,他在判断自己的想法,如果真能拉上他们三个,再加上已经被刘海中耍威风够了的院里人,那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个机会把刘海中给拉下来呢?
……
前院,做好了饭后,林家国来到后院,叫老太太跟孩子们吃饭。
屋里,看着今天孩子们少吃了一些,就知道在后院一大妈家吃得差不多了。
“哥,有时间,你也给我们做甜糕呗。”,林小雅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出声。
“可以啊,不过还是得多吃饭。”,林家国点头答应,几个小子一听,都欢呼起来。
“一个个的,都是吃货。”,李秀芝笑了起来,大胖一听这话,就回道:“妈,太奶奶说了,能吃是福嘞。”
李秀芝:……
林家国父子莞尔一笑,好家伙,这小子反应挺快。
老太太也摇头失笑,看着几个小子道:“对,能吃是福,不过要多吃饭,少吃零嘴,明白吗?”
“明白!”,三个大的异口同声,三个小的反应慢,加上思维敏捷度还差,动作就慢了几拍,这动作,让几个大人都笑了起来。
几个小子是坐不住的,这才一会儿,就出门去南易家先三毛他们去了。
“想去玩,先把作业做了。”,林大福看到林小雅也想熘,叫住了她,林小雅一缩脖子,无奈道:“爸,我玩会儿再做好不好,待会儿我跟思缘还有秀儿一起做。”
“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林小雅那是点头如捣蒜,见老爸点头了,她刚要欢呼出声,林家国这时候嘿嘿笑道:“爸,人家思缘跟秀儿的成绩可是好得很,可某些人啊,就差了。”
“依我看,得多给她布置作业,把成绩提上来啊。”
林小雅的笑容僵住了,看着老哥,差点想咬人。
“哥,我每一门成绩可都不低于七十分的。”,她是真怕老爸听了这个臭老哥的建议,作业再多点,她还有时间玩耍吗。
“七十分,高吗?”,林家国笑嘻嘻的,揶揄道:“人家刘思缘跟秀儿谁不是九十分以上的,还天天一起玩耍,你好意思吗。”
林小雅:……
“哥,爸可跟我说过,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也没多好。”
林家国:……
看着两兄妹斗嘴,林大福三人摇头失笑,见林小雅气呼呼的,林大福道:“成绩是必须提升的,不然以后我会减少你玩耍的时间,知道吗!”
“爸,我可努力着呢!”,林小雅示威般看着林家国,林家国翻白眼,吐槽道:“等你玩疯了,成绩下降,我们再说。”
“不可能。”,林小雅扬了扬拳头,哼哼一声道:“哥,你别小看我,你妹妹我,将来是要接老爸的班的,成绩能差了?”
还挺自信!
兄妹两人怼了一会儿,林小雅抬头挺胸出门去玩耍了,林家国摇头一笑,对自家老爹道:“爸,你就不怕这丫头玩性越来越大?”
“放心吧,我注意着呢。”,林大福笑了笑,自信道:“她这个年纪,不能太给压力,不然会产生厌学情绪的。”
“这个年纪,更注重的方向,是矫正她的坏习惯。”
“爸你还研究过?”,林家国感觉有些惊奇,林大福看着自家儿子这模样,直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说你是怎么当爹的,老太太时不时矫正你那三个大的孩子的坏习惯,引导他们学好,你就没有注意到?”
“合着是跟老太太学的,我还以为你有研究呢。”,林家国吐槽起来。
林大福:……
好家伙,若不是看着自家儿子也是当爹的人了,他非得抽几下不可。
李秀芝跟老太太憋着笑,看着父子两人斗嘴。
一顿饭吃完,收拾好后,林家国想着是不是去一趟徒弟胡奎家聊聊,毕竟待会儿开院大会是真的烦。
看热闹多了,也不觉得是热闹了。
他一说这意思,林大福直接道:“可别,刘海中正膨胀着呢,你要是甩脸子给他,指不定又把你拉出来呢。”
一听这话,林家国也熄了心思,烦就烦吧,总比被拉去折腾的好。
此时,院里的人都在屋里吐槽着二大爷刘海中,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里,沉默着的三大爷不断抽着烟。
“爸,别抽了,被批评就被批评,你做个检讨就好了,再想多了,有什么用?”,阎解成安慰起来,自家老爹被骗,他也不舒服着呢。
红包钱,给林家国购买那些好食材的钱,现在都是别人的了。
“是我眼睛瞎了啊。”,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有些嘶哑,苦着脸出声,这一次检讨是少不了的,谁知道还要面对什么情况。
更别说刘海中这个滚蛋待会儿又要把他当做显威风手段的踏脚石,三大爷阎埠贵心里就更膈应了。
“爸,说这些没用,现在唯有期待警察那边能抓到跑掉的那人,把钱给追回来一部分。”
“追回个屁!”,三大爷阎埠贵骂了一声,怒道:“就是那个滚蛋一个人提前跑路,我们这些被骗的人才发觉不对,有人才去找了警察的。”
“现在被抓的,都是那个滚蛋在街上忽悠过来的二流子,知道他为什么要好食材吗?除了拿一部分去黑市换钱,剩下的,都给这帮二流子给吃了。”
“这帮二流子也蒙在鼓里呢,时不时能吃上一顿好的,还真以为那个滚蛋大有来头,一个个都觉得抱上金大腿了,然后掉头就忽悠我们。”
越说越气,三大爷阎埠贵的脸色变得涨红起来。
阎解成也苦笑起来,人家能有本事设这样的局,还不是看出了局势下很多人心慌慌的吗,就比如说他老爹,不就是被人一忽悠,就觉得找对人了。
“爸,以后这种事可不能信了,人家就是抓住你们找到一根稻草都觉得是希望的弱点,给你们设局呢。”
“我还信个屁!”,三大爷阎埠贵骂了起来,后悔不迭道:“早知道这样,那钱,那些东西,我还不如送给许大茂呢,说不定他还能有点路子。”
说着,三大爷阎埠贵那是感觉憋屈得慌,本来是想找许大茂问问路子的,可许大茂突然离婚,事情影响还不小,这让他觉得许大茂正遇到麻烦呢,找他估计没有用。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那边,得知他在轧钢厂折腾后,他也怕了,毕竟他也是被折腾怕了才动的心思,所以下意识的都尽量选择避开。
路子没了,他的注意力自然转移到那边,现在好了,被骗不说,还特么后面麻烦不断。
知道自家老爹气不顺,阎解成也不再提这事,而是道:“爸,要不我去求求二大爷刘海中,请他这个时候不要再折腾你了。”
“别去了!”,三大爷阎埠贵挥了挥手,冷笑道:“现在刘海中可不会给人情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在轧钢厂可是把林家国,傻柱,南易三人折腾够呛。”
“人家现在牛得很,官威足,脾气大,你去求人,少不了要被奚落训斥的结果。”
“那我们就受着了?”,阎解成反应变得有些大,他知道自己老爹被拉出来折腾,也少不了一家子的其他人。
看看二大爷刘海中这经常开会就知道了,被他批评的,都是连带家人,那叫一个“威风”啊。
“受着!”,三大爷阎埠贵一咬牙,重重点头,眼珠子都有些红道:“只要不太过分,那就受着,这个时候越是反抗,他只会更过分。”
阎解成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哼哼一声道:“那就希望他别太过分,不然,哼!”
父子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后院屋里,二大妈也在劝着二大爷刘海中。
“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刘,人家三大爷正糟心着呢,你也别太过了。”,二大妈说着,眼中多了几分担忧。
她的担忧,在于自家男人这一段时间,“威风”太足了,从开始的得意,到现在的担忧,二大妈有些怕了。
作为女人,她的敏感度要比刘海中强多了,如果说以前院里的人对自家男人刘海中耍威风是还有玩笑话,那么现在,院里的人的那种眼神以及表情,都让二大妈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种眼神,像讥讽,又像厌烦,更像是憋着火气。
这样的变化,让二大妈越发不安,因为她发现,院里的人都不怎么敢跟她说话了,就算聊天,人家也是说几句话后,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是畏惧?还是厌恶?
二大妈不知道,她能确定的,就是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二大爷刘海中可不知二大妈所想,听见她这话,顿时不乐意道:“阎埠贵这行为,就该批评,然后让院里人引以为戒。”
“别劝我了,今天我不光要批评他阎埠贵,还要让大家投票,让他把三大爷的位置给让出来,就这种人,当院里的三大爷,能让这个四合院变好吗!”
一听这话,二大妈傻眼,合着自己只是劝了一句,还把事情给推向更严重的地步了呗。
深深呼吸,长吐一口气后,二大妈神色认真,一字一句道:“刘海中,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事情做绝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能落下好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二大爷刘海中听着这话就觉得刺耳,怒道:“什么叫我把事情做绝?什么得罪所有人?我这一天天干的工作,可都是为人民服务。”
二大妈听着这话,再看着这人,都感觉头皮发麻。
这装着装着,都让自己觉得是真的了?
“刘海中,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二大妈也怒了,怒气上涌,气呼呼道:“你觉得你没得罪人是吧?好,你给我想想,你当上副主任一段时间后,院里的人遇见你,有几个像以前一样给你递烟?”
闻言,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一愣,稍微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
“他们是因为身份不对等才拘束起来的。”,刘海中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哼哼一声道:“你见过那个领导经常被递烟的,那叫拍马屁,叫媚上,我是坚决杜绝这种事的。”
二大妈:……
劝不住,也说不下去了,就刘海中这种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样子,二大妈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前刘海中在轧钢厂工作那么些年,都成了七级工还是一个组长了。
就这一上台就很快“走火入魔”的家伙,那个领导敢让他折腾啊。
莫名的,二大妈更担忧了,再让刘海中这样下去,得罪人先不说,万一有一天他突然被拉下来,会不会疯?
这么一想,二大妈看着刘海中,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都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老刘,你在轧钢厂的工作我不管,可在这四合院,就留点余地吧。”,二大妈的语气变得哀求起来,刚刚想象的画面真是吓到了她了。
“这些事你少管,你管好这个家就行。”,二大爷刘海中哼哼一声,根本没有留余地的说法,三大爷阎埠贵这情况,难道就不该批评批评吗。
看着刘海中走出了屋门,二大妈叹息一声,面容有些愁苦起来。
二大爷刘海中出了屋门,就直接往前院去了,来到前院,他刚要去三大爷阎埠贵家,就看到梁拉娣看到他后,彭的一声将屋门给关上了。
这动作让他一愣,很快,他脸色涨红起来,是气的。
他也不去三大爷阎埠贵家了,抬脚就往南易家来。
“彭彭彭”,忍着怒气,他敲门,房门打开,梁拉娣看到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回了神。
“二大爷,有事吗?”,梁拉娣的语气生硬得很,这段时间南易在轧钢厂被折腾,尽管没那么严重,可梁拉娣还是记着呢。
崔大可搞事,那是有根源,可这二大爷算怎么回事?
梁拉娣可是知道,折腾南易,刘海中没少帮腔,知道这事后,她能给这个刘海中好脸色才怪了。
生硬的语气,再加上刚才砸门的动作,让二大爷刘海中更气了。
“梁拉娣同志,南易在轧钢厂需要时不时检讨以作改变的改造,那是上级领导的要求,你给我甩什么脸色呢?”
一听这话,再看看二大爷刘海中黑脸的模样,梁拉娣直接装湖涂,一副茫然模样道:“二大爷,你说什么呢,什么甩脸子?我什么时候甩脸子了?”
她装傻,二大爷刘海中更气了,怒道:“你没有甩脸子,那你刚刚见到我砸门干什么,梁拉娣,我看你是态度有问题。”
两人的言语声变大,前院的人都走了出来,屋里的南易也走过来询问出声。
“二大爷,你可别冤枉人,我的阶级成分可没有问题,态度更没有问题。”,梁拉娣说着,讥讽一笑道:“你说的什么砸门,我可没有做呢,屋里一帮孩子正玩耍呢,我怕冷风吹进来让他们感冒了,这关门的动作大了些,怎么就算是砸门了?”
“还有,就算是我砸门,也是砸我家的门,别人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