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灶门炭十郎下意识抬头看去。
在白日的阳光下,层层叠叠的紫藤花林中,隐约看见了坐落的一个宅邸的轮廓。
……
白色围墙外,炭十郎三人正顺着青石道路,慢慢朝宅院前进着。
一路上走来,炭十郎已经大概知晓了周遭的环境信息。
宅邸旁边有一条河流流过,有着充足稳定的水源。
整个宅邸也坐落在深山之中,相当隐蔽,周遭种植着成群的紫藤花,能有效抵御鬼的入侵。
啪嗒。
富冈义勇站在宅院门口,他伸出布满老茧的双手,在宅院的门上缓缓敲了两下:
“咚咚”。
“失礼了,我是富冈义勇。”
村田躲在炭十郎身后,他有些紧张,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四周——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在稍微等待了一会后。
咯吱…
一阵轻微的木头挤压声音传来。
宅邸的门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灶门炭十郎闻声看去,站在门后的,是一位白色及肩短发,在左侧带有发饰的女孩。
是产屋敷耀哉,也就是主公的女儿。
村田正偷偷看着,这位看起来似乎只有8岁的孩子。
女孩透过门缝看了眼富冈义勇,又把空洞的目光看向灶门炭十郎,对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将只有缝隙的门拉开到可以让几人通过。
“初次见面。”
女孩空灵的声音响起,语气平缓,有着不像她这个年纪有的沉着,她抬起头,对着灶门炭十郎说道:
“各位柱都已经到了。”
“请跟我来。”
富冈义勇闻言,默不作声,随后和村田一同跟了上去。
炭十郎紧随其后,踏入了庭院之中。
……
……
庭院中。
“水柱·富冈义勇,庚级队员·村田,以及灶门炭十郎先生,到了。”
咯吱…
白发的女孩转过身,将宅邸的大门锁住。
随后,她自行走到了庭院的另一侧,进入了宅邸内部。
与此同时。
踏!
几乎是在灶门炭十郎踏入庭院的瞬间,几双眼神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噫!”
村田顿时被这种尖锐的视线吓到,猛地将身形缩到富冈义勇的身后,瑟瑟发抖着。
柱,好可怕!
好惊人的气场!!
灶门炭十郎环视四周,通透世界不自觉的就打开了,他下意识的想要隐匿自己的气息。
“嗯?”
“就是那家伙吗?”
身材壮硕,且面容英俊的白发男子背后正背着两把弧度的弯刀,侧过身,带着审视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英朗男人额头闪闪发光的宝石饰品与吊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炭十郎后,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失望,他微微仰头:
“看起来…很瘦弱啊。”
“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呢。”
说着,他还不忘轻声哼了一下:
“一点都不华丽。”
【音柱·宇髓天元。】
与此同时。
“喂!!”
穿着敞怀白色羽织,背后写着黑色的“殺”字,表情狰狞,身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的男人猛地起身: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腰间挂着淡绿色的日轮刀,扭头,眼神狠厉的盯着这边,语气不善:
“鬼杀队可不需要弱小的家伙!”
“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
咔哒!
唰!
男人与炭十郎对视着,用力抽出腰间的日轮刀,刀芒流转,停留在刀尖,直直指向炭十郎:
“令人火大!”
他握着刀柄的手攥的很紧,青筋顺着胳膊暴起。
【风柱·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
一位披着僧衣,身材高大,壮硕的肌肉撑满了队服的僧人正双手合十,手中捧着一串红珊瑚做的念珠。
他出声制止着不死川实弥:
“收起刀,不要失礼。”
“主公大人,马上就来了。”
僧人双目全白,似乎完全失明,虽披着僧衣,却没有剃度,额头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正盘腿坐着,诵念真经。
【岩柱·悲鸣屿行冥】
“不好意思,悲鸣屿先生。”
不死川实弥闻言,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瞪着炭十郎的眼神仍然没变,只是缓慢的将刀收进了刀鞘。
咔哒。
他冷哼一声,并顺带似的狠厉的剐了一眼富冈义勇。
不死川实弥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灶门炭十郎身上。
这时。
一旁的松树上,传来了一阵声音。
“我记得,鳞泷先生说的是,灶门炭十郎,有着接近柱的实力吧。”
身披黑白条羽织,下半张脸被绷带缠绕住,脖颈上盘着一条白蛇,异色瞳眸的人正盘躺在树枝上。
他语气阴冷,伸手指向门口的灶门炭十郎:
“我不知道鳞泷先生是如何判断的,但我姑且当他真的有这个实力吧。”
【蛇柱·伊黑小芭内】
地上。
一旁。
“富冈先生。”
一个脑袋从几个柱之间侧着探了出来,她微笑着,脑后用蝴蝶型发卡扎着头发:
“富冈先生,这次是最晚到的呢。”
她穿着一身反射光彩的特质羽织,黑色的细线穿插其中,就如同蝴蝶折叠起的翅膀一般,十分美丽。
【虫柱·蝴蝶忍】
此刻,她正微笑着,侧头看向站在不远处,与众人分隔开一段距离,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
另一边。
白色鹅卵石铺满的地面上。
一名穿着普通鬼杀队制服的男性,正站在那,脸上充满了振奋与自信。
他黄金色,边角赤红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嗯!”
他转过头,双手抱臂,充满信念的赤橙色双瞳与炭十郎对视,目光如炬,声音高朗:
“你就是灶门先生吧!”
【甲级队员·炼狱杏寿郎】
富冈义勇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灶门炭十郎对着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
随后,就如同扎根了一般,站在那,眼神缓缓移动,并没有理会一些人的挑衅。
“喂!!”
不死川实弥见状,眉头一挑,青筋在额头暴起,双眼充满血丝,他刚要接着大喊着。
此时。
踏,踏。
庭院中间的屋台之上。
方才进入宅邸的女孩,以及另一个长相与其相似,甚至别无二致,只是发色是黑色的男孩,正站在屋台里。
他们站在左右两边,空灵的声音层叠响起:
“主公大人,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