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国是东皇十国之一,俱卢野之战时期,主要负责在海上协助五大仙山炼气士守护后方。后来五大仙山被撞断了仙根,像无根浮萍一样在海上漂泊,也正因为如此,防风氏一族才存活了下来。
防风部落现如今居住的海中一片山脉,唤作岱舆,五大仙山之一。
另有东皇管辖下的方国部落之一的雨师国,居住在另一座山脉,唤作员峤,同样是留存下来的五大仙山之一。
两座仙山相差不远,千年前就停止了漂流,耸立在东海之上。
防风部落这一任的国君唤作防风沙,千年前娶了雨师国国君玄冥的妹妹涯草,因这门婚事不被玄冥看好,所以两国关系颇为平淡。
几十年前,涯草怀孕,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涯草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差,据云游海外的巫师推测,可能有凶煞之气在涯草体内郁结,若是现在将孩子拿掉,一切还来得及。
若是等到孩子出生,怕不是会一尸两命。
防风沙劝涯草将孩子拿掉,涯草舍不得,正在防风沙愁眉不展的时候,听闻苍梧山上,宿沙部落王城中,有一株帝屋仙草,这种仙草可抵御凶煞之气。
帝屋仙草洪荒罕见,防风沙怕自己直接前去宿沙部落索要太过张扬,引起其他部落觊觎,于是假借着抢夺蛊雕坐骑的名义,几次三番袭扰宿沙部落,其实次次的目标,都是宿沙王城中,苍梧之渊上的那一株帝屋草。
防风沙居住在岱舆仙山其中的一座山中,此山唤作封山,封山之阳有湖曰风渚,环湖四周有数百里长,湖分上下,上为上渚,港叉纵横迷离,汀渚星罗棋布;下者下渚,湖面广阔,汀渚甚多,水涨汀没,水落渚现,湖荡四周多芦苇。
防风沙建屋在湖中豸山、一个方圆几里的渚洲上,屋子四周,有篱笆院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
院落的门前,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正躺在一张巨大的藤椅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手中接过一朵红色的花枝,笑着放在鼻子尖闻了闻。
“都九十多年了,常言道百年怀胎,必为仙种,想来我们的孩子出生的话,必定不同凡响!”防风沙蹲下身来,握着涯草的手,一脸的幸福道。
“仙种不仙种的我倒不在乎,只要她能健健康康的就很好。”涯草笑道。
突然一阵风过,大湖之中,水波粼粼,有飞鱼径向跃出,只看到一名青衣女子,踏鱼而来,转眼来到了篱笆院子里。
那女子朝着防风沙还有涯草躬身一礼道:“大王,公主,海岸传来消息,宿沙部落内乱,老国君宿沙区吴被杀!”
“这是一个机会!”防风沙闻言大喜道。
“大王!”涯草有些担心道。
“王妃放心,我会尽力而为!”防风沙说着,带着那女子离开了湖中小岛。
一艘艘大船扬帆起航,驶离岱舆,向着苍梧之野进发,那船帆之上,有金黄的旗子迎风招展,只见上面画着一只翅膀宽大,凤凰脑袋,鹿身,蛇尾,豹纹的大鸟,正是防风氏部落的图腾,大招。
宿沙部落王城的外围,鲧伯背着手,走到几个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们坐骑身上烧的一片焦黑的身体旁边的油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已然闻出了这油渍为何物。
羬羊,其状如羊而马尾,其脂可以入腊,多生长在西北荒,尤其钱来山一带,是西荒诸部落重要的物产,一般将羬羊的脂熬制出来腊块,冬天涂抹在身上,或者用其沐浴、可以预防冻疮。
摸了摸那坐骑身上的被烧焦的一片黑块,鲧伯颇有些惊诧于这油脂的威力,怕是与那些火属性的妖兽喷出来的火焰不相上下。
宿沙部落什么时候囤积起来这么多油脂?其制作手法又是从哪来的呢?鲧伯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鲧伯,天色将晚,既然入不了城,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宿沙翠玉虽然对父亲的死有些伤心,现在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自己这般回来,即使夺得了王位,怕是对自己以后,或者孩子以后的名声都不太好。”
宿沙翠玉觉得自己倒是无所谓,若是孩子受到别人的嘲笑,岂不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过错,所以心里不免萌生了退意。
“王妃不必忧心,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城门就要开了。”鲧伯劝说道。
宿沙翠玉还想再说什么,见鲧伯背过头去,随手放下帘子,幽幽叹了一口气。
起风了。
鲧伯抬头仰望东方天际,发现整个天际都暗了下来,那漫天风沙中,渐渐有一支队伍现出身形,金黄的旗子在迎风招展,旗子上,有大鸟腾空而起,直上云霄九万里。
前方一位数尺高的巨人,骑在一只马头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的巨兽身上,那巨兽行动如风,转眼已是到了宿沙部落的王城之下。
王城上站着的宿沙南禺不免有些心焦,这边共工部落的兵马还没有解决,又碰上防风部落前来,若是宿沙漆吴他们再不带援兵过来,宿沙部落今日怕不是要有灭族之祸。
“青蟒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今日怎么如此狼狈?”防风沙拉住坐骑,看了一眼王城外,七零八落的共工国的士兵,还有头发蓬松,衣服破烂的青蟒笑问道。
“倒是让防风王见笑了,不如今日我们做一笔买卖如何?”青蟒笑道。
“哦,你要同我做生意?”防风沙颇有些不可思议道。
“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今日我们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罢了!”青蟒说道。
“你想怎么合作?”防风沙一脸的好奇道。
“大王!”一旁的侍女青蛇提醒道。
“放心,听听也无妨!”防风沙安慰青蛇道。
“防风部落若是能够攻破城防,里面的蛊雕随意捕捉,共工部落不会干涉,也不会寻仇!”青蟒言道。
“我若进城,你带兵断了我的后路,那我岂不是要损失惨重!”防风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