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放映出画面。
按照原计划。
视频内容是从小孩子出生到现在的录像。
可随着画面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
却是两句挥汗如雨的光裸的身体,抵死纠缠。
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一手撑着男人的胸膛,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莹润。
她高高的扬起脖颈。
虽然上了年纪,可体态依旧良好,扬起的弧度,像只天鹅。
那张脸。
显露无疑。
是温太太。
“一把年纪了还那么骚。”
“是我骚还是你的小情人骚?嗯,说……慢点慢点……”
随着淫词秽语出口,已经被吓到石化的温太太才反应过来。
她站起身,疯狂的往上面冲,“章雅,是你,都是你,我杀了你!”
章雅也如梦方醒。
里面的女人,能看得见脸。
男人的脸看不到。
但是章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她的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引上床。
而现在,那个女人却在冲她叫嚷。
章雅红着眼眶看向旁边的男人。
贺政谦起初也有些慌。
但是当他发现,他的脸刻意被隐藏后,便稳如泰山了。
他甚至护在了章雅面前。
一把推开了温太太,“其有此理!你搅乱了我家的宴会,现在还要动我太太,温先生,把你太太带回去,你们温家丢得起这人,我们贺家丢不了!”
被推搡到桌前的温太太差点疯魔,“贺政谦,你禽兽!”
贺政谦正色说道,“抱歉了,诸位,亲家母行为不端,让各位见笑了,保安!”
就在这时。
坐在座椅上,浑身颤抖的温妍忽然抬起手,“慢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
通通被吸引过去。
谁都没有发现温先生忽然起身,受到了剧烈打击的他,一步步深一步浅的朝着温太太走过去。
温妍面色尽毁。
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给母亲挽回一盘。
要不然。
温家就在死在历史的车辙之下,再也翻不了身了。
温妍故作淡定,“章阿姨,这场满月宴是你一手包办的,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把我父母的房事视频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评头论足?这是侵犯隐私的,我一定会代表我父母告到底!”
众人哗然。
虽然男人的脸看不见,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上面的奸夫怎么可能会是温先生?
温先生这几年身材有些走形。
尤其是这一年以来,收到贺禹州一笔又一笔的投资,逐渐养尊处优了起来,小肚腩十分显眼。
而视频里的男人……
光看身材。
看着还蛮年轻的,胸肌、腹肌壁垒分明。
怎么可能是温先生?
除非是二十年前的温先生。
一直没说话的贺森幽幽说了一句,“你爸是从二十年前穿越回来的吗?”
众人忍俊不禁。
温妍亦是面红耳赤,可是她必须稳住,“这是我父母几年前的视频,是他们的房中之乐!
估计是老人家不懂得操纵电子产品,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又被有心之人搬到台面上,放在今天我儿子的满月宴上来侮辱我们一家人!”
温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忙应承下来,“对,这是我和我老公多年前的视频,里面的男人就是我老公!”
她现在甚至有些庆幸,刚刚没有选择和贺政谦同归于尽。
要不然。
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同时。
她又感激佩服女儿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的说辞。
这会儿。
温太太才注意到温先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她以为丈夫来给自己撑腰的,立刻拉住他,目光恳求,“老公,你快点澄清,这分明是我们的房事视频,闺中之乐而已,被有心之人随意渲染,侮辱你我的名声,其心可诛。”
温先生什么都没说。
他身体有些僵硬。
他看着温太太,脸色阴沉,他一只手反握住温太太的手,十指相扣。
温太太大喜。
她鼓励的目光看着温先生,“说,说啊,快说,快澄清。”
温先生收住力气。
紧紧拽着温太太。
猝不及防之间,他藏在口袋里的那一只手拿出来,握着一把水果刀。
现场迸发出了几声尖叫。
靠近夫妻俩的,纷纷连连后退。
璀璨灯光下。
刀刃的银色光芒闪闪生辉。
温太太尖叫一声,想要推开温先生的束缚,逃跑。
可温先生和温太太十指相扣,温先生用了吃奶的力气抓住她。
在保安把他按在台上之前,温先生足足用水果刀扎了温太太七下,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
“妈——”
温妍尖叫,她从轮椅上跌下去,拖着自己断掉的右腿,拼命的朝着温太太爬过去。
贺禹州抬起手遮住了南漾的眼。
南漾眼前由一片猩红变成一片漆黑,她仍旧睁着眼睛,眸光幽幽,如暗夜升腾起来的鬼火。
一场满月宴,最终以一人死亡而结束。
——
贺家老宅
老爷子被吓到,老太太干脆不理会这事儿,带着老爷子去中式四合院休养了。
章雅面色颓白。
贺政谦气的原地踱步,“你还能不能办成点什么事?章雅,我都怀疑你是有意的!”
章雅紧紧攥着手。
她还没有兴师问罪,贺政谦反而倒打一耙。
章雅气的浑身发抖,她也顾不得儿子女儿在场,大声质问道,“贺政谦,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视频里的男人不是你!”
贺政谦一滞,恼羞成怒,“荒谬!章雅,孩子们都在这里,你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行得正坐的直,我不怕你泼脏水,章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章雅胸口那里压抑的发疼,她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到底是谁令谁失望?”
这时。
贺森忽然站出来说道,“爸妈,你们别吵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找出放映那段视频的人吗?你们就别内讧了,你们吵的越凶,别人看的越高兴,岂不是如了坏人的心愿?”
南漾刚要开口。
贺禹州箍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贺禹州先发制人的开口说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贺政谦扭头看他。
目光带着探究,“跟你没关系吧?”
贺禹州轻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政谦思索一番,他觉得不可能是贺禹州。
如果贺禹州想对付他,不会特意把他的脸截去。
贺禹州拉着南漾起身,“事情已经封锁,绝不会外传出去,接下来的事宜,自己给自己擦屁股,南漾该休息了,你们吵架声音小声点。”
说罢。
夫妻俩并肩上楼了。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贺淼也趁机借口要去睡觉,溜上了楼。
贺禹州和南漾刚进卧室。
南漾就被贺禹州提起来,按在了玄关柜上。
他分开她的双腿。
站立于此。
南漾低着头,眉眼低垂,很柔顺的模样,宜室宜家,“怎么了?”
贺禹州喉咙轻滚。
他哑着声音说道,甚至恳求,“南漾,以后你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