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白眼一翻,直直倒地。
“远志!”
容太太跪在地上,惊呼出声,“来人,叫救护车,快啊!”
救护车几分钟后来到。
容远志被放在担架上,救护人员飞速把他抬上车,容太太跟着上车。
救护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
容远志猝不及防睁开眼。
他叫停了救护车。
容太太不明所以,“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我不放心。”
容远志从车上下来,看了容太太一眼,责备的骂道,“蠢货,若不装晕,记者的长枪短炮下,你我如何脱身,我示意你好几眼,你像死了一样,我只能自己装晕昏倒。”
容太太同他一起站在路边,面色惨白,“接下来怎么办?”
容远志咬紧牙关,“你去求南漾吧。”
容太太张了张嘴。
哑口无言。
她是想过去求南漾,但是,那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难不成。
现在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
容远志揉了揉眉心,“你知道能操纵记者发布会,背地里需要做多少吗?贺禹州就是一个昏君,为了给南漾报仇,他已经疯了,只有南漾开口,他才能住手。
阿锦,我不是没有勇气和贺禹州斗法,可是容家全部赔进去,也只能让贺家伤筋动骨。
我四五十岁了,阿衡年纪太小,星竹又是女孩子,断层太大,我怕我会起不来,届时,你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我不惧生死,只怕你们无人照料,受人欺辱。”
容太太也动容。
结婚这么多年来,容远志对她,是真的极好。
她要和他相互扶持,度过眼下这个难关。
容太太轻轻点头。
容先生拥住她,喟叹道,“昔有勾践,卧薪尝胆,我相信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依旧可吞吴,风水是轮流转的,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云亭公馆
南漾刷着港城容家的消息,看到老爷子马上风去世,老太太受到刺激中风,半身不遂。
她轻嗤。
勾了勾唇。
这才到哪儿呢?
她要的,远远不够。
林青过来敲门,“太太,先生喝醉了,在楼下呢。”
南漾说了声好。
她放下手机,拢了拢睡衣,这才走下去。
林青去帮忙煮醒酒汤。
陆川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南漾,立刻说道,“贺总今天晚上和从港城过来的几个老总应酬,他们帮贺总切断了容家的资金来源,过来邀功了。”
陆川点到为止。
南漾也清楚。
生意场上往来,讲究双赢。
断了容家的资金来源,他们势必也会被反噬。
来邀功。
倒不如直白一点,说是来要补偿和奖励了。
南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陆川把一杯水喝完,“贺总就麻烦太太您了。”
南漾轻声应好。
陆川刚走,贺禹州就掀了掀眼睑,“南漾,过来,让我抱抱。”
南漾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被他掐着软腰,轻而易举的拎在腿上。
南漾紧紧的抱住贺禹州的脖子,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我都看到了。”
贺禹州许是喝了酒。
酒精麻醉神经。
示弱的不像话,“你都不夸我。”
南漾低声一笑,手指在他下颌处挠了挠,俯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柔软的,像是羽毛在心头拂过,“贺禹州,你很厉害,我很高兴,可我还想更高兴。”
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林青,看到这一幕,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老脸微红。
年纪在那里,她也算过来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
先生打横抱起太太,夫妻俩上楼去了。
卧室。
贺禹州把南漾放在床上,墨发铺陈,衬着那张纯白色的小脸,越发惊艳清纯。
贺禹州心悸。
他滚烫的手掌,隔着衣服,轻轻的抚弄。
自从南漾出院后,他一直没舍得动她。
终于养出来两分血色,增添女人的柔情妩媚。
大抵也是酒精作祟,不想放着娇妍的太太,而去自己洗手间里自我疏解。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间。
小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贺禹州低低一笑,他托着南漾的后脑勺,和她接吻。
缠缠绵绵。
水声搅动起来时,他再也装不下去,那个在床上独揽大权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急切肆意的吮着她的甜腻。
搅弄起舌根,翻涌,南漾控制不住的叫出声,一如既往的魅惑。
他的吻。
烙遍了她的全身。
他托起她的腿,春潮渐生,她被他弄出了感觉。
南漾身心放开。
他才扶着,一寸寸的融合。
夫妻融为一体。
南漾无法控制的声响,娇娇媚媚,整夜响彻在贺禹州耳边。
得到了滋润的贺总,满血复活。
在第二天的董事会上,舌战群雄,不仅没有被干扰自己的计划,反而还抬走了两个章雅的拥趸。
章雅面色很差。
等董事们陆陆续续离开。
章雅随手把文件夹丢在桌子上,椅子转了半圈,她又转回来,“容老爷子死了,你还让他陷入了桃色绯闻;老太太中风,你还安排人欺辱她。
容家即将走投无路,你不依不饶,趁胜追击,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贺禹州,你真的疯了,你真的非要让容家悄无声息的毁灭吗?”
贺禹州抬手。
动作矜贵的扯了扯衣领,露出玉白色的脖颈锁骨出的吻痕。
看的章雅恨不得给南漾那个祸水两巴掌。
贺禹州语气清淡的说道,“我不过继承了你,章女士,你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劝过你吗?”
章雅蓦地起身,“你……闭嘴!”
贺禹州淡淡的眸光骤然犀利,他盯着章雅,“那你也闭嘴。”
章雅浑身战栗。
她双手按着办公桌,俯着身子,“你这样做,会让合作伙伴忌惮。”
贺禹州嗤笑,“他们不绑我妻、不杀我子,他们忌惮什么?”
章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只是一个女人!”
贺禹州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只是一个女人,可她是南漾。”
章雅怒火滔天。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把爱情凌驾于理智之上,她要骂醒他,“你以为南漾心甘情愿的回来向你服软的?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群人虎视眈眈,一定要了南平的命,如果不是因为她丧子之痛割肝之恨无力报仇,她还会回来找你?
破镜难圆,她的心里满是裂痕,只有你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蒙骗,还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