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太抹了抹眼泪。
为难的说道,“当初容家老太爷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我们生了女儿,根本没有能力抚养,当初丢掉孩子是无奈之举,也是为了给孩子谋一条生路。”
老太太没说话。
旁边的老爷子小声问道,“要跟我们抢漾漾吗?把她打出去吧!我带了金箍棒!专门打女妖精的。”
宫老爷子:“……”
贺老太太捂着他的嘴,对容太太说道,“如果漾漾肯认你,我们自然是亲家,如果漾漾不想认你,还请你不要继续纠缠。”
容太太泪流满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
云亭公馆
南漾被抱进去。
她声音沙哑,“我想去洗澡。”
贺禹州动作微顿。
他带着南漾去了浴室,南漾抱住他的脖颈,“做吗?”
贺禹州:“……”
他打开莲蓬头。
热水氤氲。
把南漾按在墙壁上,他欺身覆盖上去,南漾柔顺的配合着。
愉悦感攀升。
所有声音通通被水流压下。
南漾刻意勾着他。
贺禹州知道她的想法——不想去思考,想要被累到睡着。
无论是谁。
过了二十多年,冷不丁出现了当初丢掉自己的亲生父母,恐怕都难以轻易接受。
贺禹州大开大合。
在她身上,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逞凶肆虐。
他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身子折叠成高难度的姿势,他们越发亲密,亲近。
贺禹州吻着她。
口中说着那种不三不四的话,让人羞得慌。
深夜。
贺禹州才匆忙给南漾冲了冲身上的痕迹,帮她把东西弄出来,抱着人上床睡觉。
他真的把她gan睡了。
刚把人抱在怀里,躺下来,旁边手机响起。
贺禹州迅速拿起手机,捂住南漾的耳朵,接听,“说。”
对方是温太太。
她小声的哭着,说道,“抱歉,贺先生,这么晚打扰你,妍妍不见了!”
贺禹州神志清明。
他低声问道,“怎么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的?”
温太太细细说道,“今天晚上九点钟,封二公子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回家给妍妍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煲了锅汤,回到医院妍妍就不见了,我们没打算惊扰你,但是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也没找见人,我没办法了呜呜呜……”
贺禹州面色黑沉阴郁。
他冷凝了眉眼,半晌,轻声说道,“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
贺禹州小心翼翼,极尽柔情的把南漾放好。
她原本枕着他的胳膊。
小脑袋被放在枕头上的瞬间,她不悦的哼唧了一声,皱紧眉头。
贺禹州笑着用指腹在她眉间轻轻抚平。
而后才起身。
去衣帽间换了外出服,离开了云亭公馆。
贺禹州在当年,温妍向他告白的地方,找到了温妍。
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风衣。
坐在草坪一角落。
呆呆的望着天空。
看起来……
蛮可怜。
贺禹州走过去。
阴影落下。
温妍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来人,她哭着微笑,“我知道你会是第一个找来的。”
贺禹州蹲下来。
他黑眸深深。
温妍似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属于女性沐浴露的味道,“你还会遵守约定娶我吗?”
贺禹州闭了闭眼。
满脸寒霜。
他喉骨微滚,脑海中全部是南漾的模样,“对不起,我,喜欢上南漾了。”
温妍的眼泪猝不及防坠落。
她疼的按住胸口。
她抓着贺禹州的衣领,“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要我的孩子变成一个私生子吗?你要我一辈子做人的情妇吗?”
她哭的撕心肺裂。
曾经做过手术的心脏隐隐不适。
贺禹州按住她的肩膀,不悦的说道,“温妍,冷静一点。”
温妍一把推开他的手,怒吼,“你要我怎么冷静?”
贺禹州松开手。
他淡漠的看着她。
瞳仁冷冰。
没什么温度的说道,“不然你先哭,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说罢。
他竟然真的站起来。
转过身去。
任由她发泄情绪。
温妍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恐慌。
她急忙爬起来,“贺禹州,我不缠着你了,即便我再爱你,我也不容许自己变成小三,更不容许我的孩子变成被人唾弃的私生子,我会打掉孩子,出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说完。
坚定的向前走。
只是在路过贺禹州身边的时候,脚下一软,晕倒了。
贺禹州慌忙伸手。
接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匆忙上了车。
深夜的医院,寂静到让人心惊胆战。
医生告诉贺禹州,“这两次产检的结果不太好,温小姐郁结于心,孩子发育不良,远远比不上正常胎儿发育大小,现在要做的最坏打算就是……胎停。”
怕贺禹州不明白后果。
医生直言不讳,“胎停的意思就是,胎儿死在腹中。”
贺禹州沉默颔首。
他在医院待了一晚。
满眼血红。
晚秋初冬,六点钟,天还是阴暗的,他接到了南漾的电话。
南漾声音娇软,“你去哪里了?”
贺禹州喉咙滚了滚,他轻声说,“公司出了点事,没舍得吵醒你,不多睡会儿?”
南漾那边伸了个懒腰。
声音都懒洋洋的,“满意今天休班,等下来找我,我们出去玩一天。”
贺禹州嗯了声。
随即,迅速嘱咐,“不许去会所。”
南漾嘿嘿一笑,大概想到了什么,“你晚上几点钟回家?我给你打包饭菜。”
贺禹州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窗户中。
映照出自己的面容。
他垂眸,缓慢的说,“我忙,今晚不回家了,你让满意陪你一晚吧。”
南漾温软的说,“我就是问问你,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更何况我还有十一陪着,咱们家离满意公司太远了!你忙吧,我去泡个澡,你昨晚没给我弄干净,不舒服。”
贺禹州笑了笑,“是我的错。”
南漾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去洗澡了,贺先生再见。”
贺禹州嗯声。
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
温太太刚好过来,她抹着眼泪,一夜之间老了几岁一般,“贺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娶她没关系,你让我们把孩子打掉,开启正常的生活吧。”
贺禹州眸色暗沉。
他盯着温太太的脸,一字一顿,“温氏想要什么项目,可以告诉我。”
温太太捂着嘴哭出声,“贺先生你不能这样,什么泼天的富贵比得上我的女儿?”
贺禹州紧盯着她,“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