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片刻清醒。
她愣住。
鲜妍的唇瓣颤了下。
她想说些什么,准确的来讲是想问些什么。
可贺禹州没有给她机会。
几乎是瞬间。
她就头脑轰鸣着,攀上了顶峰……
听到贺禹州说,温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南漾多少没有太抗拒。
何况。
她要解药性。
车身震颤。
保镖纷纷退后几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外面。
高家一家三口被控制起来。
高母见到了自己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儿子,哭天喊地,“我的老天爷,难不成还没有王法了?我可怜的儿啊……”
法拉第的车窗打开。
唐暮行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熟睡的满意,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迅速过去,把高母绑起来,塞上了嘴巴。
终于安静了。
凌晨。
其中几辆车浩浩荡荡驶入镇上旅馆。
早上八点钟,从旅馆出来的,只有贺禹州和唐暮行。
两个同样优越俊美的男人对视一眼,各自上车,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
高家院子。
贺禹州赶到时,刚好看到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高母抓着王冬梅的头发,王冬梅抠着高母的嘴,两人在地上翻滚着。
嘴里各种问候长辈祖宗和生殖器官,总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贺禹州看了一会儿好戏。
等快要出人命的时候,才让保镖把人拉开。
高母瞪着贺禹州,又气愤又害怕,“人是王冬梅和赵刚送来的,你们凭什么只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
我们家三代单传,你们把我儿子弄废了,再也不能给我们老高家传宗接代了,我要怎么面对老高家的列祖列宗……”
悲从中来。
她以头抢地,嚎啕大哭。
陆川冷笑,“你们高家有皇位要继承?像你们家这种劣质基因,早点灭绝是为人类文明做贡献了!”
王冬梅和赵刚对视一眼。
王冬梅舔着脸对贺禹州笑起来,“女婿,我们都是一家人。”
贺禹州唇瓣微勾。
带起一丝凉薄的讥讽,他做了个手势。
保镖迅速蜂拥而至,拖着王冬梅和赵刚母子两人,去角落里一顿胖揍。
揍的两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贺禹州看着眼皮肿起来的王冬梅,他轻笑,轻慢的说道,“嗯,是一家人,所以让人多打了你一会儿。”
王冬梅:“……”
悔不当初!
贺禹州让保镖抬着几个人,抬到了镇上警察局门口。
贺禹州打了一通电话给京市总局一把。
几分钟后。
镇分局一把亲自出来迎接。
他看了一眼被打的生死不知的几个人,急忙跑到贺禹州面前,“贺少!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贺禹州冷眸扫过担架上的几个人,抬手指了指。
声音凛然自持,“拐卖妇女,强奸未遂,藏匿管制药品,局长,你看着办吧。”
一直沉默的唐暮行冷不丁插嘴,“拐卖的还是我们贺少的小太太。”
分局一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连忙应承,“贺少,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好好审讯秉公执法!”
——
南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饭桌上有餐点。
她虽然很饿,胃里也开始叫嚣,可是她没有什么胃口。
坐在沙发上。
脑海中乱糟糟的都是昨天晚上贺禹州说的话。
他说。
温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的幻听?
南漾被自己心里那股患得患失弄得神经绷起,做什么都没有兴趣。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来。
南漾急忙起身,走路迈步的时候,她发觉到下身疼涨的要命,慢吞吞的挪过去。
打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陆川。
陆川礼貌的笑了笑,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交给南漾。
轻声说道,“这是贺总让我整理出来的过去半年的行程表,太太,麻烦您替贺总收一下。”
南漾抬手接过来。
陆川又道,“刚刚贺总打电话过来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南漾脸一红,“我知道了。”
送走陆川。
南漾拿着厚厚一沓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她守着文件坐着。
蠢蠢欲动。
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南漾拿起文件,翻开来看。
她的目标很准确。
也就是……推算让温妍怀孕的那几天的贺禹州的行程。
行程表上显示。
那段时间,贺禹州一直在m国的六个大州中间来回穿梭。
所以。
温妍的孩子,真的不是贺禹州的。
南漾握紧手指。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受。
吱呀一声。
门从外面被打开。
南漾迅速扭头。
贺禹州衣冠楚楚的走进来,他没打领带,白衬衫随意的敞开两个纽扣,身上少了几分禁欲,多了几分慵懒。
他进来。
脱掉外套后。
朝着沙发走过来。
他坐在南漾旁边,长臂一伸,把人卷到自己怀里,“吃早餐了吗?”
南漾没理他。
贺禹州的目光好似无意之间落在了文件上,拧了拧眉,“这是什么?”
南漾抬起头。
圆而澄澈的杏眼,清冷冷的看着他,“不是你故意让陆川送到我面前的行程吗?”
贺禹州轻笑。
他歪了歪头,细细的打量着南漾,“南漾,你跟我这里,又倔又聪明又暴躁的,在别人那儿怎么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傻蛋软包子了?”
南漾扁了扁嘴,“你才是傻蛋。”
贺禹州把她抱在腿上。
手掌滑入她的衣摆。
给她轻轻揉着腰肢。
昨晚,她也累坏了。
高振不知道哪里弄的药,烈的很。
甚至越是后面药性越毒。
不一会儿,南漾的上衣顺着滑腻的肩头落下。
他的吻,印在细腻白皙的肩上,“那里还疼不疼了?”
南漾面红耳赤,低声说道,“你不是擦药了么。”
贺禹州眼神越发不清明,他低低的掐着她的柔软小腰,向下摇曳着按,“刚涂上就被冲下去,我哪里知道药效发挥多少?还疼不疼了,嗯?”
南漾脸颊酡。
羞得几乎要滴水,“你别问了!我问你吧,温妍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贺禹州笑的雅痞。
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后留下印记,“难为贺太太忍了那么久,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是不是就想问?”
南漾脸上透出几分局促和难堪,“你爱说不说,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马上就要离婚了。”
贺禹州听不得那两个字。
手下作弄。
南漾身子瘫软下来,坐在他怀里,“拿出来呀。”
贺禹州自然不听她的,“南漾,你只要知道温妍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是对我很重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