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
陆川觉得这事情有些冒险,更何况,柯芷晴又不是温小姐的至亲,贺律没有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
可他不敢说。
面前的男人,身上毁天灭地的阴郁太重,陆川领命后,就下去了。
贺禹州掐灭烟蒂。
抬步走出了天台。
路过温妍的病房门口,照顾温妍的乔姨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您要进去看望一下温小姐吗?”
贺禹州颔首。
他推开病房门。
温妍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脸色煞白,极尽透明。
头发平铺,发尾稍稍泛黄。
看起来很虚弱,也很脆弱。
乔姨是陆川找来的,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只以为二人是男女朋友。
同为女人,她忍不住心疼的说道,“温小姐每天接完亲戚的电话,都很失落,她还经常问我为什么你还不去看她,贺先生,温小姐爱惨了你的。”
贺禹州沉默着,面色冷淡,没有说话。
乔姨自以为年纪大了二十岁,可她却惊讶的发现,她连面前男人的百分之一都看不清晰。
说爱,好像也并没有。
说不爱,好像也不是。
贺禹州离开之前,淡淡吩咐说道,“照顾好她。”
他驱车赶往云亭公馆。
下车前。
他动作骤然一顿,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身上,西装外套上好像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品不出是什么香。
他脱下外套,丢在了车里。
这才回家。
家。
他微微勾了勾唇,他和南漾的家。
楼下留了一盏小夜灯。
亮度并没有很大,但足以给晚回家的人照亮黑暗。
贺禹州去次卧里面洗了澡才回去主卧。
南漾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那张大床上,宽大的浅灰色被子微微隆起,衬托的她小小的一只卧在那儿。
贺禹州在床边脱下浴袍,掀开被子进去。
南漾侧躺着。
他从南漾的耳朵后面,细细密密,温温柔柔的吻着她。
濡湿感让南漾哼了声。
贺禹州有些意动。
纤长的手指挑开了睡裙裙摆,蜿蜒滑动。
南漾却不舒服的哼唧着,“不要,贺禹州……”
贺禹州感受到了她的僵硬,还有全身细微的颤抖,知道她还是有点阴影。
虽然多少有点扫兴,但是毕竟因为自己而起,他轻轻的掰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声音性感沙哑,低沉浓郁,硬朗又温柔,“不进去,你也很舒服的,我感受到了。”
他的动作快了点,但是也很轻柔。
南漾吊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哼着,像是猫儿叫声一样,乖乖软软。
贺禹州轻笑,让她攀上两次,揉着她彻底放松下来的软腰,“放开,我去擦手。”
南漾收回胳膊,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架势……
倒是真把他当成按摩棒一样。
贺禹州无奈的睐了她一眼,去了盥洗室。
流水冲着手指,他垂眸看着自己的那个地方。
“不争气。”
是他结婚后第一次,一个人处理自己的欲望。
婚前,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丝毫不热衷,这种事情,几个月一次而已。
婚后,有了南漾,就再也没有自己动手做这种事情了。
可偏偏今天,南漾在,也并没有闹别扭,他还是自己来。
这小东西,没有一丝身为人妇的自觉。
——
学校
南漾上完一堂课回到办公室,她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就要喝水,
杯沿差点触碰到唇瓣,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走的时候,并没有把杯盖拧紧。
如果没有记错,刚刚打开杯子的时候,用力拧了一下,才拧开的。
南漾瞬间警觉。
她垂眸去看杯子里的水,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絮状物,白色的。
南漾大惊失色。
她迅速找了个盆子。
李云好奇的问道,“南老师,你在做什么?”
南漾抿了抿唇,当着李云的面,把杯子里面的液体倒出来。
李云脸上的好奇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恶心,脸色难看的问道,“这是什么?这该不会是……”
李云吓得要死,“我刚刚喝水了,我看看我的杯子!”
她急忙打开自己的保温杯,看到里面的清水,松了口气,“我的没有,南老师,报警吧!”
警察效率很快。
十几分钟就出警来到办公室。
把证物收集起来,严肃的说道,“我们会进一步调察这件事,给您一个公道。”
南漾无意识的点点头,“麻烦你们。”
警察离开后。
南漾不停的想着自己差点就要喝下去,唇瓣距离杯沿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她就控制不住的想吐,胃里翻滚起来,她终于抑制不了,跑去洗手间吐了。
会是谁?
她唯一怀疑的是柯芷晴,但是柯芷晴被关起来了,根本没有机会。
还会是谁?
南漾吐完出来后,李云急忙上前,“你没事吧?”
南漾挤出一抹笑,摇摇头。
李云忍不住骂道,“缺德到家了才能干出这种事,等警察同志查出来,绝对不能放过他!让他自己把那杯脏水喝掉,自产自销!”
就在这时候,一束粉色玫瑰送进来。
“请问哪位是南漾老师,这是送给您的花。”
“……”
南漾吓怕了,都不太敢去签收。
李云战战兢兢走过去,“我检查一下。”
确认鲜花里没有任何脏东西,李云才替南漾签收了,“好了,看看鲜花,心情也能好一点,南老师,这是你的爱慕者送的鲜花吗?粉色玫瑰,看起来就很浪漫。”
南漾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她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
李云拿起小卡片,念道,“祝南老师,天天开心,c先生!”
南漾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
楚千帆。
她忽然有点头疼。
楚千帆是想做什么?
中午,南漾也没胃口吃饭,一个人在办公室批作业。
手机进来电话。
贺禹州的。
南漾接听,故意喊道,“贺律师。”
贺禹州沉哑的声音传出来,入耳好听,“贺太太忙什么呢?”
南漾笑着说道,“我在批作业,你打电话做什么?”
贺禹州声音低缓,显得整个人都是庸庸懒懒,“没事就不能给太太打电话了?”
“你有话赶紧说,别耽误我工作。”
“晚上有个宴会,都是律所的人,你打扮好看一点,我回去接你。”
“……我陪你?”
“你想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