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
古老而绚烂的节日盛宴。
点亮了整个城市的夜空。
五彩斑斓的花灯,在半空中摇曳生姿,美轮美奂,妙不胜数。
南漾跟在贺禹州身后,两人始终错开半步,她拢着身上的风衣,抬头看着花灯,京市现在已经没有这么传统的大型花灯会,如果爸爸能看到,他一定很开心。
明年。
明年这时候,等爸爸身体康复,她一定要带着爸爸来这里看花灯会。
一心两用,南漾难免撞到了人。
被撞到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戴着小狐狸面具,转身骂了一句,“你是不是瞎?”
南漾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
往前面走了两步的贺禹州忽然转身,冷脸问道,“怎么了?”
南漾解释说道,“我刚刚不小心碰到这位小姐了。”
看到贺禹州的脸,小姑娘慢慢的摘下面具,惊艳浮现于表面,她的声音莫名其妙就夹了起来,“先生,您女朋友碰到我了,很疼的哎。”
贺禹州眼里却只有南漾,“哪里碰的?”
南漾以为他要给人鸣不平,倔强的不说话,碰也碰了,她也诚恳的道歉了,若是还依依不饶,干脆送她去警察局吧!
她本来就不想来的。
姑娘看到这一幕,心下暗喜,原来他们不恩爱,“先生,她肩膀碰的我,可以劳驾您送我去医院看看吗?”
贺禹州抬手,抚摸在南漾的肩膀上,嘶哑的嗓音惑人的响彻,“疼不疼?”
南漾:“?”
她抬起头,目光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猝不及防的闯入了他平和却温柔的眼眸。
满天的花灯好像不如他眼睛里的璀璨。
南漾心跳失衡。
原来……
原来这就是被撑腰的感觉。
贺禹州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又没撞到脑袋,怎么傻了?”
南漾鼻尖微酸。
只见男人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票子,放在了小姑娘的面具里,“顺便看看脑袋,当着别人太太的面,勾引别人,怕是脑子进脏水了。”
他说完,手掌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南漾的腰,破开了人头攒动,向前走。
他们之前……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南漾很不自然。
她浑身僵硬。
贺禹州垂眸看了她一眼,“不习惯?”
南漾低低的嗯了一声。
原以为他得到了答案会放开,却没想到他小臂更紧,南漾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偶尔人潮拥挤撞上来,南漾的额头都会磕在他的胸口。
头顶生传来男人促狭的声音,“放开你,让你随意去撞人?你男人是有点钱,可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南漾心里控制不住的冒出来一堆泡泡。
她鄙视自己。
又控制不住想要贴着,想要抓住这点微不足道的温情。
小桥下。
很多旅人排队放花灯。
南漾驻足,她轻声说道,“我想放一盏花灯。”
贺禹州似乎没听到,他微微俯身,“说什么?”
南漾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提高了声音,“我说我想放花灯。”
他刚好侧脸。
南漾柔软温暖的唇瓣堪堪扫过他的脸,她面红耳赤,“我去排队了。”
她心里害羞。
急忙转过身,也是为了逃离暧昧的氛围,却被贺禹州拉住胳膊,南漾身子被迫翻转撞到他身上,贺禹州低声说,“你确定你一个人不会被挤到水里?”
南漾抿唇。
随后又听到他说,“天气凉,我可不会下去救你。”
南漾:“……”
她只看她拉着她一起去排队,在一个老太太那里买了两盏灯,老太太笑眯眯,脸上的菊花纹和葵花纹一起笑开,用蹩脚的普通话夸她好看,“送你们一盏灯吧。”
南漾拿了三盏灯,有些吃力。
旁边的男人却盯着她,让她脸上越来越烫,“你看我干什么?”
贺禹州随手接过两盏灯,声音沉哑中,缠绕了一丝懒散,“看贺太太这张脸,什么时候成硬通货了?”
南漾低着头,盯着脚尖,“你别说了。”
排队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河边。
南漾蹲在地上,拿着马克笔在花灯上一笔一划,极尽虔诚的写:
——祝:爸爸早日康复,余生平安喜乐。
端正的小楷在五花八门的笔迹中显得太乖巧,她把花灯放在水面上,轻轻向前推,看着花灯载着她的嘱咐摇摇晃晃的往下流飘。
贺禹州多看了一眼其他人的。
——祝我们永远在一起!
——祝我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子孙满堂,幸福一生!
……
他眉眼沉默,又递给南漾一个,南漾立刻摇头,“我不要了,你许愿吧。”
南漾刻意远走了两步。
他和温妍经常来放花灯,今天温妍情况特殊,不能来,他应该要替温妍许愿。
男人的眼色瞬间冷了。
他把两个花灯舍在河边,阔步就走。
南漾哎了声,立马提起花灯,追了上去。
一直回到酒店,贺禹州都没有和南漾说一句话,进入套房,南漾被他提起来,放在了玄关柜上,他顶开她紧紧并拢的膝盖。
他抬眸,黑夜浓郁,眼神深沉,也掩饰不住他的倨傲,“南漾,求神不如求我。”
南漾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只小手颤抖着落在他的胸口,解开一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她还要继续,却被贺禹州握住手,他紧紧盯着她,“不用手试试。”
南漾:“……”
她觉得羞耻。
但是还是将自己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微微侧脸,矮下身子去,牙齿轻轻挟住了一颗纽扣。
太难了……
她不得章法,纽扣没打开,已经濡湿了他的胸口和衣襟。
头顶上,男人呼吸沉重。
紧接着,她的下巴就被攥住了,等被迫抬起头,她湿漉漉的眼眸让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他低笑着吻在她的眼角,一路濡湿最后落在唇齿之间。
他疯狂的吮吸着她的甘甜,舌尖勾着她的粉舌,狂妄的向下探索。
他很容易被南漾勾起反应,不管不顾在玄关想要和她来一次。
这太淫靡。
南漾娇娇的挂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不愿意去面对,任凭他怎么逗弄她。
他倒是得了趣。
恶劣的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廓,低声问她,“是害怕,还是紧张,怎么吸的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