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说着一只滑嫩的手掌便好似水蛇一般,攀附在王晓的胸膛之上,而后不断的游走着,向着王骁脖颈而去。
虽然这女子的手掌滑嫩,但王骁的肌肤还是隐隐能够感受出些许的粗糙。
就像是一块没有处理好的玉石一般,乍一看,一碰只觉光滑如水,但细细抚摸便能觉出其中的不对来。
这女子的手掌也是如此,想来应当是常年习武导致手上生了一些老茧。
但毕竟是女子,主要的刺杀手段终归还是色诱,不能让人看出她们是练家子,
故而每每起茧之后都会用药水软化浸泡,长此以往虽然轻易看不出来,但如此是心细之人,仔细检查却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
王骁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心细之人,但是他的身体却是要比这天下所有人都来的敏锐,这具绝对意义上的完美肉体,只不过是短暂的接触,便已经将这只手,大小、尺寸、甚至于是掌纹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很快这宛如水蛇一般的手掌,便已经化作了一条毒蛇,贴在了王骁的咽喉处。
此刻,在漆黑屋内。
没有月色,更没有烛火。
但是王骁的双目却依旧能宛如白昼一般的看见四周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怀中这人一闪而过的杀念。
她想要捏碎我的咽喉?
王骁的眼角带起了三分的笑意。
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打算如何做?这些其实都在王骁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
咽喉是人类,甚至是所有陆上生物的致命弱点。
这里很脆弱,也很致命。
此刻这个女刺客的手掌已经包裹住了自己的咽喉,温热的手掌与怀中之人的花香将这屋内化作了一片英雄冢、温柔乡。
在这暧昧不明的气氛之中,但凡是个男人都应当已经色令智昏了。
除非他是个兔儿爷。
但显然王骁并不是,只是王骁也没有色令智昏。
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同时他也想看看这女人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是忍不住现在就动手,然后被自己一把按在床上教训一夜,而后明早就地诛杀?还是继续蛰伏试图取信于自己?
王骁在思考,女子也在思考。
这是她们的第一次刺杀任务,但也应当是最后一次。
似她们这类女子,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养士,职位一朝。
主家花大价钱养她们,就是为了今后有一天能够用在一个身份尊崇的显贵身上。
她们成了,自然是一死。
因为会用上她们的人,都不简单,便是死了她们这些人也都得死,不然牵连上主家就麻烦了。
至于说不成,那便更是只有一死了。
因此以往在那些师长处学到的东西告诉她,此刻便是最佳的刺杀时机,只要自己一用力便能将这个名满天下,所向无敌的沙场战神杀死在床榻之上。
任凭他在沙场上是何等的威风,是何等的强势。
但今日若是自己在这床榻之上,日后也必将会为世人嗤笑的。
死在床上的男人都不体面,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说法。
想到这些,女子的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急切。
攀附着王骁咽喉的手掌也多出了几分力道,作势便要用力捏碎王骁的喉咙。
但还没等她有所行动,王骁便已经按耐不住了。
“磨磨蹭蹭的,当真是不爽利!”
王骁等了这女人足有百息左右,见这女人居然还没有决断,反倒是自己因为肌肤相亲,早早地便抬头了。
习武之人血气方刚,更何况是王骁这种天下无双的猛男。
一个身材傲人的女子就在自己怀中,如何能不让他浑身燥热?
当即便一把抓住了这女子的肩头,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便一把将他给掀翻在身侧,而后直接压了上去。
“磨磨蹭蹭,连伺候人都不会?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调教的你?当罚!”
“你……我不是……”
女子被王骁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却为时已晚了。
在王骁的面前别说是她区区一个七十多武力值的“弱女子”便是换做吕布、赵云那等实力,在王骁面前也同时弱不禁风而已!
……
次日。
王骁神清气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旁这个女子倒是依旧睡得很熟,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毕竟王骁向来说话算数,说是一夜那便是一夜。
险些没将这女子给折腾死。
天刚亮那会,她便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毕竟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是来要自己命的刺客,王骁当然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不过许是因为有过肌肤之亲了,王骁此刻却是能通过系统看见这女子的姓名。
“赵茗?未曾听闻过,看来应当是不见于史的女子吧?”
天下何其之大,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被史书记载的。
这些不被史书所记载之人才是大多数人。
王骁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而是径直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王晓便看见外面那些伪装成树木的暗哨,此刻居然还没有去休息?而是一个个顶着乌青一片的眼圈,一副很是蛋疼的模样看着自己。
“你们这是……”
王骁看着他们不由的迟疑了起来。
暗哨都是两个时辰一换的,可是看他们这样必然是昨晚一夜都没有离开的。
这就让王骁有些意外了,什么事情还需要他们在自己门外守一夜的?
这个念头刚在王骁的脑海中闪过,他便已经注意到这些家伙的不对劲了。
随即便忍不住冲着他们笑骂了起来:“妈的!一个个挺龙精虎猛啊?三四十斤重的甲胄也压不住你们那小玩意?”
王骁打眼一瞧,这些人一个个的居然全都升旗了。
厚重裙甲被微微顶起,虽然并不显眼,但王骁的眼睛那就是尺,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
想来这些家伙,是昨夜听一夜的墙角。
王骁既是觉得好笑,却也感到心酸。
墙角有什么好听的?那种事情,听声除了折磨还能有什么?
终究还是得自己做才有趣味啊。
一念至此,王骁也就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去账房支半个月的月钱,去一趟青楼好好的痛快一场,别有事没事听本相的墙角,也不嫌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