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站起身,向二老弯腰,歉意鞠躬,“冒昧了,请原谅晚辈唐突。”
他去意已决。
墨庭深用最不伤面子和气,且大手笔给财给权的法子,乔父很快就动摇了。
没有人会跟钱财过不去,退婚得到的补偿,比跟墨庭深结婚得到的更多,他不是小气的人,但卧榻岂能容他人酣睡,乔曼得吹多少年枕边风,才会让墨庭深心甘情愿的把手头重要的项目给她娘家人做。
况且,乔父清楚的知道,墨庭深对乔曼根本没感情,那三年他肯在病榻前照顾,是在替人还债,钱财上没有短缺过,但给乔曼翻身擦身这等事他从来不碰,都是护工照顾,也多次帮扶乔家,他们得到的好处,已经足够了。
乔家不占理,乔父不好说话,但乔母不甘心,她始终是心疼女儿的,眼见墨庭深是真的要走,站起来便追。
乔父也跟着起来,看还能不能闹一闹,钱财和人他都想要。
林殊一个箭步,挡在二位面前,微笑道:“墨先生允诺的所有东西,明天我都会办妥,项目的交接流程最快半个月,请耐心等待,至于明天的婚礼,待会儿我会联系酒店那边取消,很晚了,我也不叨扰各位了,告辞。”
乔母:“就这么走了吗!墨庭深他什么意思!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反悔了,早干嘛去了!你让他回来,他必须得娶曼曼,婚礼不能取消!”
林殊面色不变,脸上依然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乔太太,刚才给你们看的东西,墨先生想查,也能查第二遍,况且,您和乔先生正值盛年,难保没有性差踏错的地方,墨先生已经给了足够的诚意,要是谈不拢,那明天过户的事就暂时搁置吧。”
乔父眼皮一跳,乔母比他嘴快,“你威胁我?”
林殊笑笑,客气礼貌的颔首,而后转身便走。
乔母捂着心口,一下子摔进沙发里,气都快上不来了。
乔父没那心情安抚她,他把纸袋里的东西摊开来,多看几眼都心惊,脸色煞白。
“欺人太盛,墨庭深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不敢,”乔父手发抖,“他就是在威胁,这婚不退也得退,不然我们家就完了。”
乔母眼一睁,她不是不晓得厉害的,只是不甘心罢了,“曼曼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总该看在这点情意上……”
“什么情意?顶多算是曼曼单相思,墨庭深从头到尾都没那意思,不管多晚都会把曼曼送回家,只要我们没发现他就不进来,这能是对她有情的表现?”
乔母被怼得哑口无言。
乔父把东西收好,“也不算亏,原本就打算等他们婚后,利用墨庭深曼曼把公司救活,现在也不差,曼曼那儿,你好好跟她说。”
“我怎么说,你怎么不去!”
乔母不满的嘀咕,她看都没看那些东西,起身要上楼,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二楼栏杆上站着的身影,心下一惊。
“曼曼?”
乔曼穿着单薄,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