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吃一点点垫垫。”
薄晏清将她抱起来,“刷牙了吗?”
“刷了。”
“是么?”他低头亲了她一口,“是刷了,还挺香。”
南娇娇懵了懵,抬手捂住嘴,“薄晏清你恶不恶心!你刷牙了么!”
他缓缓低眸,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但眼底的揶揄让她特别不好意思。
他又不是贪睡的人,南娇娇摸到他发丝很顺,应该是早起运动之后,还洗了头的,他老这么抱着她,手劲很稳,穿多少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壁垒分明的胸肌。
明明大家都是一块吃的,凭什么他自己偷偷的卷!
南娇娇悄悄捏了捏腰间的软肉,心想要不要也减减肥,不然就只剩一张脸能看了。
乳酪包她没吃几口,大部分都喂薄晏清吃了,牛奶她喝完了,然后回房间里去换衣服。
磨磨蹭蹭到老宅,刚好十二点。
隔远了就听见邓婵骂骂咧咧的声音。
南娇娇一下子兴奋劲就起来了,暗搓搓的踮着脚靠近,老远的看见邓婵叉腰跟一只鸟在对骂,老太太在一旁煮茶,岁月静好。
南娇娇等听清小八骂了什么后,扯住薄晏清的衣袖,“你听见没有!它骂婵姨老女人,它老骂我丑八怪,它是不是专挑美女骂呢?这个小畜生是母的吧?它就嫉妒人类女性的美貌!”
薄晏清嘴角抽了抽,“可能是。”
“什么可能,就是!”
南娇娇跟小八是相互看不惯,每次来她都得跟小八骂上一顿,偏偏她赢的时候少,毕竟她是个人,不能像复读机一样扯着鸟嗓一直重复着骂,她都快被一只破鸟给整抑郁了。
哒哒哒的跑过去,跟邓婵站一块叉着腰,同仇敌忾的骂,双向输出。
“老女人老女人!”
“丑八怪你丑你丑丑八怪!”
小八居然还能拆开了骂。
邓婵忽然停了,扭头问南娇娇,“它骂你什么?”
“丑八怪。”
“哦,它骂我老女人。”
邓婵几大步蹿到老太太面前,又气又怨,“妈,您能不能别老是乱教它,从我拐走伱儿子再回来的时候,它就这么骂我,这么多年了还这么骂,没意思了啊。”
老太太稳得很,“绝对不是我教的,不信你问问,我平时都教它古诗文。”
“……”放屁能有点真凭实据么。
邓婵刚嫁进来那几年,一直把老太太当作偶像,她是书香世家出生的,母亲性子温婉,不像老太太,雷厉风行,腿折了,但脾气很硬,薄家一再逼迫,她都能够护住自己和薄晏清,京城那些人一个都不敢来骚扰她。
可日子久了,邓婵就发现,老太太面上的庄重都是装出来的。
骨子里特顽皮,她还不讲道理,明明是自己想骂人,偏要教一只鸟来骂,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有次邓婵半夜睡不着,出来赏月亮,不知道怎么就逛到老太太这儿了,她躲在墙根后,看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把小零食,正在教鹦鹉说话。
“老女人,来,跟我读,劳熬劳,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