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单是那杀人者，就连其余人都是给怔住了，
这么好说话的吗？
他们的目光望向了那穿着病服的大爷，脸上皆是充满了古怪之色，
莫非真是精神病？
而此刻，
那杀人者也是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过来，倒是真的给了一个道歉。
相比于被众人围攻，一个道歉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这还差不多。”
大爷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有了满意之色。
白渊的神色一动，道：
“大爷，既然已经道歉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上楼的办法？”
“我这病情真的坚持不了了……”
话罢，他猛然间来了一个抽搐，倒是让其余人给惊了一下，
“真犯病了是吧……”
众人的嘴角一抽，倒是反应过来对方是故意的。
那大爷却是没有怀疑，接着低声道：
“想要上楼可以，但要回答我的问题才行……”
“答题？”
白渊望着对方的神情，总觉得这货有点神经兮兮的……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由鬼灵人，被强制改造成的厉鬼，倒是也觉得有点合理了……
这种半人半鬼的精神病，做出什么事来都是符合逻辑的……
此刻，人群中一名戴着眼镜的男生走了过来，道：
“我来回答吧，我是大学生！”
“大学生？”
白渊微微一怔，直接撇了撇嘴，道：
“可拉倒吧。”
众所周知，大学生的脑子在高考的时候就已经交上去了……
“来个高中生，有没有？！”
白渊望着人群，主动开口道。
众人来回观望，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不是，高中学历都没有？”
白渊的嘴角一抽，道：“初中的呢？”
“……”
此刻，刚才站出来的男生满头黑线，
初中生他都比不了了是吧……
“实在不行，小学生有吗？！”
“够了！”
那男生再也忍受不了，扶了扶眼镜，道：
“我这眼里的智慧，你是一点都看不到？”
“我能看到的，只有清澈的愚蠢……”
“……”
男生嘴角一抽，直接是被整沉默了……
就在此时，
一旁的小寒提醒道：
“白哥，咱俩不是高中学历的吗……”
“呃……”
白渊微微一怔，瞬间就给反应了过来，
这一年的灵异生涯，倒是让他直接给忽略了自己的学历……
他望了一眼那大学生，道：“你离我远点，这都影响我智商了！”
“……”
男生瞪大了眼睛，这都能怪上我的是吧……
正当白渊准备亲自来答题的时候，
人群中又是走出了一名女生，
她望了一眼众人，接着缓缓道：
“我是江宁市一中，高三尖子班的人，可以吗？”
“嗯？”
白渊微微一怔，接着瞬间就点头道：
“那可太行了！”
江宁市一中哪怕是在全省都是赫赫有名了，而其中尖子班的含金量，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那个，你不是关系户吧？”
白渊搓了搓手，谨慎的问道。
女生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自己考进去的。”
“那就好，你来！”
白渊立刻就答题的事情交给了对方，
毕竟这种高三学生，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属于是人生中的智慧巅峰了……
而就在此时，
那大爷却是笑了一声，不在意的道：
“你们都可以答……”
“嗯？”
一听此话，众人的神色一动，纷纷集中了注意力，
他们虽然文化程度不行，但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这么嚣张？”
白渊也是挑了挑眉，道：
“你是主力答题的，我们在旁边辅助。”
女生点了点头，接着道：
“开始吧！”
“其实我想问的是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那大爷的眼神深邃，用极为认真的语气道：
“假如我自尽了，那这个世界上是多了一个自尽的人，还是少了一个自尽的人？”
“？？？”
此话一出，正在全神贯注的众人，瞬间神情都给凝固了……
“这……”
众人嘴巴微张，只觉得小脑都有点萎缩了……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了那名自称尖子生的女生，
显然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而此时的她，神色同样呆滞，直接是被这个问题都整崩了……
她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只能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我……不知道……”
她虽然是尖子生，但上课也没有遇到过这种逆天的问题啊……
话音刚落，
只见四周的墙皮再度掉落，整个精神病院又是出现了一丝变化……
而那提问的大爷，则是没有多说什么，但脸上却是多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众人的心中一震，望着走廊上的病人，本能的察觉到了一点危机，
这群病人，怎么感觉像是要复苏了一样……
此刻，那大爷诡异的道：
“那再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您问……”
一听还有机会，那女生深吸了口气，也是开始全力对待，
老人面带不解，认真的道：
“两个字为什么是三个字？”
“？？？”
女生神色一怔，什么玩意儿……
但很快，她就听懂了对方的问题，
不过这不代表着她就能回答了，反而觉得自己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这特么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不对，这货好像确实不是人……
不单是她，其余人同样是神情呆滞，好不容易重启的大脑，又直接死机了……
这不是纯纯的精神病吗……
“白哥，怎么说？”
此时，周寒低声问道。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点文化的，但这种问题，显然就不是人能回答的了……
“很简单。”
白渊撇了撇嘴，正欲上前回答的时候，
只见那大爷摇了摇头，道：
“时间到了，你们又没有答出来！”
“……”
白渊的脚步一滞，
不是，不给人发挥是吧……
此刻，那大爷的眼中有了一抹失望，
刹那间，只见医院再度变得破旧了起来，
而在病房之中，也是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那正在绘画的病人，他画板上那一家子人等待着晚餐的温馨画面已经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子人正在自相残杀，各种断臂残肢被扔在了餐桌之上，似乎这就是他们丰盛的晚餐……
正在拉着二胡的病人依然在演奏着，
但他的二胡已经变为了一根大腿骨，其拉动的弦上不断渗透出鲜血，悠扬的音乐也是变化为了一道道凄惨的呻吟……
与此同时，
大量的病人离开了病房，朝着白渊等人汇聚而来，
甚至就连之前那死去的病人都复活了过来，用死寂的目光望向了之前的杀人者……
这一群病人，即将撕下它们和善的面容，恢复厉鬼的真实面目……
PS：今天就一章了，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