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把吴婶介绍给了宋薇。
宋薇的孩子有人带了,她便又重新回去上班了。
但肖玉凤听说吴婶给宋薇带孩子,一个月工资要五千块钱,又开始作妖了。
宋薇第一天上班回到家,肖玉凤在门口堵着她,“宋薇,你给吴婶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
“对啊。”宋薇换了鞋,直起腰来,“你放心。这钱不是你儿子出,是我自己的工资里抽出来的。”
肖玉凤要跳起来,“什么保姆要五千块钱的工资?”
“妈,这是在鹏城,一线大都市,这个工价还算低的。而且又没让你出钱,你还有什么意见?”
以着宋薇对肖玉凤的了解,肖玉凤肯定又要找事情。
果然,肖玉凤想也不想一下道,“宋薇,你把吴婶辞了,我来给你带孩子,你把这五千块钱给我。”
“你说什么?”宋薇觉得可笑。
肖玉凤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我是小恒的奶奶,我肯定会比外人对小恒更好。这钱你拿给外人赚,不如拿来孝敬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简直不可理喻。
肖玉凤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她又道:“我说错了吗,你和陈亚军赚的钱,本来也就都应该拿来孝敬我,干嘛要给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保姆赚?”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宋薇再次刷新了对肖玉凤的认知。
她可笑道,“我让你帮我带孩子的时候,你不是说腰疼腿疼,就是头疼。现在看到我给吴婶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眼馋了,你就想自己带,自己赚这份钱了?你腰不疼了,头不痛了?”
钱,钱,钱。
眼里就只有钱。
她还是不是陈家的媳妇了?
就知道压榨她,算计她。
宋薇的心,真的是够痛的。
肖玉凤还要说什么,宋薇斩钉截铁:
“妈,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可能拿着五千块钱给你,让你帮我带孩子。再说,你也没吴婶带得好。到时候,你别再整出个腰疼头疼来,我还怎么上班?”
肖玉凤火起来,“你说你这个败家子,五千块钱白白给了外人,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宋薇窝着一肚子的火,“我要是把吴婶辞退了,再白白拿着五千块钱给你,让你给我带孩子,我脑袋才是真的进水了。”
她被气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回到吴婶的房间,看到吴婶一脸尴尬,宋薇皱了皱眉。
“吴婶,抱歉,你刚刚来就让你听到这些。不过你不要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工资我肯定会每个月准时发给你的。”
吴婶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挺不容易的。”
宋薇也叹了一口气,“嫁到这种家庭,没办法的,都怪我当初瞎了眼。”
晚上。
乔荞和商陆下了班,一起摆地摊。
他们快要十二点钟了,才收摊回出租屋。
他们把三轮车和货物放在楼下,遮了防雨布,盖得严严实实。
系上绳子,商陆在自嘲。
这种体力活,他什么时候干过?
可是娶了乔荞后,他都快要成一个体力工了。
上楼洗完澡,已经十二点半了。
乔荞拿出两套新衣服来,“商陆,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你拿去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拿去商场换。”
商陆擦着湿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你又给我买衣服了?”
“上次买的两套地摊货,不适合你去上班。所以我给你买了两套西装,还有两件衬衣。”
为了衬托商陆的气质,她特意去商场买了品牌装。
商陆去换了出来,眉头紧蹙,“小了,也短了。”
“不会吧。”乔荞嘀咕,“我知道你长得高,还特意让他们拿了1米85的尺寸给你。这也不合适啊?不过他们说如果不合适,可以去换量身定做款,明天我拿去换吧。”
商陆边脱西装,边说,“不用了,你做回来的衣服,我也不一定会喜欢。”
“你还嫌弃,你知道我给你买这两套衣服花了我多少钱吗?”
“多少钱?”
“5千600多,量身定做还得再加钱几百块的手工费。我自己从来没有买过超过500的衣服,这么贵的衣服你还敢嫌弃呢。”
5千多的衣服对商陆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但听她说她从来没有买过超过500的衣服,却给他买5千多的,商陆看她的眼神,忽然柔了许多。
乔荞接过他脱掉的西装,又说:
“我是觉得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正经的工作,就不能再穿得那么随便,所以才给你买两套像样点的。你站好,我给你量量你的尺寸,明天重新给你换两套。”
在她的摆弄下,商陆被迫张开了双臂。
乔荞拿出皮尺,站在他身后量了他的肩宽,记下来,又绕到他身前。
“手臂继续张开啊,我要量你的腰围了。”
弯腰低头间,她又娇又瘦的小身板从他面前串过。
隔着他很近很近,近到快要贴着他的胸口。
她刚刚洗了澡洗了头发,全身上下都是廉价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可商陆却觉得十分好闻。
垂眸看她时,他的目光又柔了许多。
他甚至由任她拿着皮尺,在他的腰间轻柔流连。
雪白的耳垂,迷人的脖颈,低头弯腰时领口若隐若现的一片白皙……
扰得他的心神有些乱。
他想一把将她扑倒,想脱掉她的衣服,想得到她。
他克制着。
但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这种冲动并不是因为乔荞的美色,也并不是因为他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就是想要得到乔荞。
一个男人想要征服女人,想要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的那种渴望。
但他又并不想承认。
他自相矛盾。
他满眼复杂又矛盾地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目光越来越深。
“商陆,你看起来挺瘦的,可是腰围一点也不小嘛。”
乔荞抬起头来,撞上商陆很深很深,深得像是一潭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唇,仿佛要朝她亲下来。
她没有慌乱,也没有避开,而是干脆利落地问,“商陆,你不会是又想亲我吧?”